ldquo對一群十幾歲的學生這麼殘忍，你一點都不愧疚麼。rdquo陸鴛並沒有因為老師的笑容而放鬆，她眯著黑眸，語氣間有了些許怒意。
ldquo你覺得自己還是小孩子麼。rdquo聞校長十指交叉，搭在了腿上。ldquo有多少邊疆、前線的士兵都不過是十幾歲的年齡，而你們連一場lsquo野營rsquo都有兩名以上的老師保證你們的安全，你有什麼不滿？rdquo
ldquo你不怕我去教育局舉報麼。rdquo陸鴛冷聲道。
聞校長輕笑出聲，這一聲笑較之先前多了太過的玩味，他還是那兩個字，ldquo請便。rdquo
陸鴛於是反應過來，來到Y省後，他們的手機和所有電子設備全部被沒收，根本沒法拍攝到任何證據。
最關鍵的是，這並不是一場強制性的訓練，學校從一開始就採用自願原則，任何人隨時都能離開，他們甚至沒有向學生收取一毛錢的費用。
ldquo早上的那一長串嚇唬，也只是為了觀測擔當和責任意識，對麼。rdquo她問。
ldquo一半。rdquo聞校長頷首道，ldquo我畢竟不是在培養恐怖分子，我需要你們記住禹國的法律法規、了解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有什麼樣後果。rdquo
他們不是在玩遊戲，他們手裡的刀槍劍戟是能要人命的東西。
ldquo禹國的法律法規helliphelliprdquo陸鴛喃喃地重複著這幾個字，她念得低沉，念得諷刺。
就像她父親一樣，殺人償命，不問對錯。
她閉上眼，將波動的情緒壓下，片刻，緩緩道，ldquo推測出你用意的是沈芙嘉。rdquo
既然不存在法律上的糾葛，陸鴛便也不再隱瞞，ldquo昨晚宓茶病倒之後，她聯繫了我和王景煊組織了這場暗殺。人員名單、具體計劃都是她擬的，所有人都是自願參加，不存在逼迫，除了參與行動的人以外，其他學生都不知情。rdquo
ldquo你倒是背叛得很快。rdquo李老師道。
ldquo不是背叛，是怕搶了她的功。rdquo這場審訊式的性格測試佐證了沈芙嘉的推測。
陸鴛掃了一眼桌上的紙張，別的角色暫且不說，隊長一定會從這場性格審訊中挑選出來。
ldquo哦？rdquo聽到沈芙嘉的名字，聞校長饒有興味地勾唇，ldquo陸鴛，你知不知道幾位老師都對你抱有很大的期望。rdquo
陸鴛不語。
自從當眾被同為巫師的花百音擊潰之後，她便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時常陷入浮躁焦慮。
這幾天她的狀態太差了。
ldquo這一次我慢了她一步。rdquo沾滿泥灰的手指攥緊了褲子，陸鴛低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ldquo我還有機會麼。rdquo
她身上的尖銳收了起來，這一刻的陸鴛是柔軟的，和任何一個陷入低谷的孩子一般無二，她知道自己辜負了不少人的期望。
ldquo你覺得你和嚴煦、沈芙嘉，誰更適合做領隊。rdquo聞校長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