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嘉一怔，不等她開口，兩人便沖她歉意一笑，ldquo抱歉啊隊長，連累了你，明明是我們自己沒有跟上。rdquo
聞校長對學生們的擅自離隊也好、柳凌蔭的粗魯挑釁也罷，全部充耳不聞，他只看著時間。
休息的十分鐘一到，他正了正衣衫，邁步回到了隊伍前，李老師配合地一吹哨，ldquo集合mdashmdashrdquo
聽到集合的哨聲，沈芙嘉催促道，ldquo可以了，陪到這兒就行了，快回去吧。rdquo
沒有人理她，所有人都如磐石般一動不動。集合的只有童泠泠一人。
聞校長轉向了蹲姿排開的五人，單獨點名，ldquo柳凌蔭，歸隊！rdquo
ldquo不歸！rdquo柳凌蔭頭也不回，凶得很。
ldquo你確定？rdquo聞校長問。
這一回柳凌蔭連回答都懶得回答，她挺直了上身，將兩肩愈加打開，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
聞校長當即喝道，ldquo柳凌蔭，扣十分！rdquo
沈芙嘉瞳孔一縮，就聽校長接著道，ldquo這是第一次警告。還有你們幾個，我數十秒，十秒沒有歸隊的，直接按退賽處理，參賽少於八人，我一會兒就去省里撤錦大B隊的報名表。rdquo
他沒有任何間歇地開始倒數，ldquo十mdashmdashrdquo
這話說得決絕，報名表一旦被撤，今年錦大附中B將再無參賽資格，407三人臉上划過了瞬間的鬆動，但很快消退，她們依舊釘在了原位，寸步不離。
ldquo撤就撤吧。rdquo慕一顏在說這話時甚至有些如釋重負，ldquo與其有人不能參賽，還不如大家都不參加了。rdquo
她不想和付芝憶爭最後一個名額。
ldquo九mdashmdashrdquo
ldquo什麼就不參加了，那我們這一年來都在幹什麼！rdquo沈芙嘉說不通柳凌蔭，把話頭指向了慕一顏，ldquo你忘了我們昨天說的話了麼，快回去！rdquo
ldquo八mdashmdashrdquo
ldquo柳凌蔭！rdquo沈芙嘉驟然大喊，ldquo你給我回去！rdquo
ldquo比誰聲音大啊？rdquo柳凌蔭的聲音蓋過了她，ldquo一個暫時的隊長，我憑什麼聽你的！rdquo
ldquo七mdashmdashrdquo聞校長漠然地數著數，對爭執置之不理。
付芝憶道，ldquo要退出就一起退出，以後比賽有的是，咱們錦湖再會。rdquo
ldquo這都不屬於諧音梗，屬於口音梗了helliphelliprdquo慕一顏悄聲吐槽。
ldquo六mdashmdashrdquo
時間過半，狀況卻沒有任何改善，沈芙嘉沉默了一會兒，兩秒過後，她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