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沒有。rdquo嚴煦將冰箱拉開，ldquo西紅柿雞蛋面可以麼？rdquo
ldquo我隨便說說，rdquo嚴清並不執著於烤全羊，ldquo反正姐姐也只會做西紅柿雞蛋面。rdquo
嚴煦打開了煤氣灶，很快端出兩碗熱氣騰騰的面來。
嚴清從小學期便立志報考法學院，但由於父親有過刑事案底，因此嚴清的夢想成了永遠無法實現的夢，儘管如此，這麼多年來，她依舊愛看法律相關的節目。
嚴煦不像媽媽一樣，要求她坐到桌子旁來吃，直接將面端到了電視機前，ldquo嘗嘗夠不夠咸。rdquo
ldquo哦。rdquo
伴隨著吸麵條和電視機里主持人朗讀法律條文的聲音，嚴煦瞥了眼身旁的妹妹。
兩個月不見，嚴清似乎又長高了些。
她想了想，還是問道，ldquo最近學校里怎麼樣？rdquo
ldquo一般。rdquo嚴清挑起了一柱麵條，仰頭看著它能被拉到多長，ldquo你呢？rdquo
ldquo一般。rdquo
對話結束，空氣中又只剩下了電視機的聲響。
ldquo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了，準備的怎麼樣。rdquo嚴煦努力想出了個新的話題。
ldquo保送上周就結束了。rdquo嚴清不喜歡吃西紅柿，但她沒有浪費食物的習慣，ldquo是獎學金比較高的一所學校。rdquo
嚴煦一噎，咳嗽了兩聲，ldquo對不起，我一時沒想起來。rdquo
ldquo沒關係，姐姐比較忙。rdquo嚴清並不在意。
妹妹這種習慣了的態度，更讓嚴煦心裡不是滋味，她低聲道歉，ldquo對不起，我之前太忽視你了。rdquo
嚴清咬麵條的動作一頓，那雙比嚴煦圓潤一些的黑眸望向了嚴煦，ldquo怎麼了，你馬上就要被抓走了嗎？rdquo
ldquo什麼？rdquo
她別有深意地看向了餐桌上那厚厚的信封，ldquo是自首前對家人的懺悔麼。rdquo
嚴煦一時語塞，看來她平常確實和家人交流太少了，以至於她稍微一表達關心，就顯得十分突兀。
正要和妹妹解釋那些不是非法所得，手機卻響了起來。
嚴清掃了一眼，ldquo又是那個陸鴛？rdquo
嚴清抬手，示意妹妹稍等，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甫一接通，對面便傳來一聲，ldquo明天，老時間，老地方。rdquo
ldquohelliphelliprdquo這話說得像是黑色交易接頭，嚴煦瞧見，妹妹打量自己的眼神越來越高深莫測，ldquo我不記得我們有什麼老時間老地點。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