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谷岳銘並沒有孩子們想像中天極強者的模樣。
他既沒有爆炸式的出場,也沒有長得多麼與眾不同,連一件華麗的衣服都沒有,從外表上來看,只是一名頗有氣質的普通老人,穿著一雙黑布鞋,普普通通地走在大街上。
一點都不酷炫,讓人有些失望。
儘管和想像中的強者大相逕庭,但孩子們依舊屏氣凝神地望著不遠處的這一幕。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天極的強者,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宓茶跑到了爺爺跟前,驚喜又不解地問道,ldquo爺爺,你怎麼來了?rdquo
ldquo人家邀請我。rdquo私下和孫女說話時,谷岳銘不再以老夫自稱,他低頭看著宓茶,臉上面無表情,可眸中柔光四溢,ldquo他們要我去當評審,我沒去,我說給我一張你比賽時的票就行。rdquo
ldquo哦helliphelliprdquo原來爺爺是來看她比賽的。
不過說到評審,宓茶忽然想起來了,ldquo媽媽今年怎麼不是評審,我看見秦叔叔來了。rdquo
ldquo你媽忙,托秦皓文代她。rdquo
ldquo為什麼啊?rdquo宓茶不明白,ldquo他又不是禹國的宗族。rdquo
推薦秦浩文擔任評審的,正是百里夫人。
百里夫人今年缺席評審,一是為了和宓茶避嫌,二是表達百里一族對這一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的不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她們想藉此試探政府對秦家的態度。
ldquo小孩子別多問。rdquo谷岳銘並不打算向宓茶解釋這些彎彎繞繞,她還太小了,想得太多不利於她的修行。
宓茶哦了一聲,ldquo那奶奶來了嗎?rdquo
ldquo你奶奶在家裡管事,你要是撐得住,她半決賽和決賽就會來的。rdquo
ldquo那我一定撐住!rdquo
谷岳銘沒有忍住,唇角泛起了一絲笑。他摸了摸孫女的腦袋,ldquo爺爺這段時間住在新月旅館,離你不遠,有什麼事你就過來找我。也不用撐得太死,累了咱就回去,牧師和其他職業不同,沒必要非跟這兒比劃。rdquo
宓茶忽視了後半句見縫插針的招安,她握住了谷岳銘的手,道,ldquo爺爺,你幹嘛一個人住呀,你來我們的酒店吧。比賽期間低層的單人間都空著,你和賽方說一聲,他們一定會讓你住進來的。rdquo
谷岳銘搖了搖頭,ldquo罷了,那裡也離你不遠。rdquo
他說著,垂下頭,從儲物器中取出了一束草把子來。
老爺子低低地開口,道,ldquo我進城的時候看見了這個,你小時候喜歡,不知道現在還吃不吃。rdquo
那束比人高的草把子上,插滿了紅色的糖葫蘆。一串串紅彤彤的山楂裹著晶瑩剔透的糖衣,每一顆都喜慶得像是一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