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師打了個噴嚏,這酒店都不考慮考慮花粉過敏的客人麼。
倚牆站到了腿麻,正準備彎腰揉一揉膝蓋時,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遠處的路口。
言老師一頓,她彎著腰保持著揉腿的動作,視線膠在了那輛車上。
當車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時,言老師閉了閉眼,她嘆了口氣,回正了身形。
男人對著前排的車窗說了幾句話才轉身走向了身後的酒店。
他朝著這座酒店走來,看見了倚在門口的言老師,微微一怔。
ldquo你怎麼在這兒?rdquo他問。
言老師抬眸,看了他一眼,ldquo你要走了?rdquo
聞校長沉默片刻,應道,ldquo是。rdquo
ldquo鍾將軍找你helliphelliprdquo
ldquo鍾將軍找我helliphelliprdquo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愣怔幾秒後,又同時閉上了嘴。
良久,聞天澤開口,打破了安靜,ldquo能力者高中的校長五年一換,我的任期滿了,要回軍部聽命。鍾將軍今天找我,說他很欣賞我,要把我從東南軍區調到首都來。rdquo
這個結果並不意外,言老師總是說自己討厭他,可她也最清楚不過:眼前的男人是多麼優秀的存在。
他只是缺了一個跳板。一旦有人發現他,他便能大放異彩。
她看著他,定定道,ldquo也就是說,你以後不在Z省了?rdquo
聞天澤點頭,認了。
夜風一拂,言老師望著面前的男人,從她畢業進入社會開始,她就在這個男人任職的學校里工作。他是她上班以來的第一個上司。
ldquo你helliprdquo
ldquo你helliprdquo
又是讓人尷尬的異口同聲,聞校長兩側的手不著痕跡地收到了身後。
半晌,他倏地一笑,恢復了往常的模樣,ldquo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休息吧。rdquo
說著,他率先從言老師身邊經過,邁入了酒店的大門。
剛走一步,他身形忽地一頓,猛地扭頭回望。
在他之後,女人抓住了他的一隻手。
牧師的手和攻科的截然不同,細膩得一碰就碎,讓人根本不敢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