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嘰嘰喳喳商議一陣,最後得出結論,ldquo要不然直接送錢吧,我們一人湊一千。rdquo
幾人一同望向床上渾身青紫、遍體鱗傷的付芝憶,繼而回首,繼續道,ldquo行,我們這裡有家裡困難的嗎?rdquo
ldquo一千塊錢,還拿得出來。rdquo
ldquo還有半年的時間,都是一個寢室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直被虐吧。rdquo
付芝憶聽著她們的話,像是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只能用嘴巴表示自己的決心,ldquo我不會送的,你們也別送,我就不相信她能把我弄死。rdquo
幾人對視一眼,軍隊裡的彎彎繞繞多得是,劉雯宇的確弄不死付芝憶,但是一個班長想趕走一個新兵,那方法無窮無盡。
付芝憶再這麼和劉雯宇犟下去,說不定過幾個月就要被整退學了。
正思量著,熄燈號響了起來,她們咦了一聲,驚訝道,ldquo今天居然沒有內務檢查!rdquo
ldquo她爬了三千米也累了吧,懶得來檢查了。rdquo
燈光熄滅,幾人爬上了床,揉了揉酸痛僵硬的小腿肚後,各自入睡。
夜裡,高佑怡聽著床下細微的輾轉聲,忍不住側身往下望了一眼。
黑暗之中,下鋪的付芝憶正齜牙咧嘴地悄悄翻身,擦傷和酸痛逼得她全身火燒火燎的,胳膊腫成了大腿粗。白天這一遭令她身心俱疲,可每每睡著,稍一動身就被生生痛醒。
這一夜都不好受。
高佑怡蹙眉,躺回了床上,蓋著被子沉思良久。
翌日中午訓練結束後,高佑怡私下找到了大四的寢室、劉雯宇的寢室。
尉官們的寢室比她們好了太多,四人一間套房,兩個臥室。中午時分,劉雯宇正待在自己的臥室里寫報告,忽然聽見敲門聲,遂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高佑怡低著頭,手裡捏著軍帽,軍帽里鼓鼓囊囊的藏著什麼東西。
ldquo什麼事?rdquo劉雯宇見了她,單刀直入地詢問。
ldquo我helliphellip那個helliphelliprdquo
見女孩低著頭,支支吾吾的扭捏不已,劉雯宇皺了皺眉,ldquo有話就說。rdquo
以為她不耐煩了,高佑怡鼓起勇氣,連忙開口道,ldquo班長,付芝憶讓我來替她道歉。rdquo
ldquo道歉?rdquo劉雯宇眉頭皺得更深了,ldquo道什麼歉?rdquo
高佑怡眼神飄忽著,左右顧盼了一會兒,忽然把自己的帽子塞進了劉雯宇手中,紅著臉道,ldquo班長,付芝憶說她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會和你對著幹了,你就原諒她一次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