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百里族對她們初代族長成神的事情深信不疑，三級尚且如此，若是達到了天極，那豈不是不死不滅的存在？
ldquo你在做什麼呢？rdquo慕一顏好奇地望向宓茶手裡的東西。
宓茶手中捏著一小團玉，玉質潔白瑩潤，泛著一層油光，是羊脂玉中的極品。
ldquo我隨便玩玩。rdquo在慕一顏看過來時，宓茶慌忙把玉和刀都收入了儲物戒，她問，ldquo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槍已經練完了嗎？rdquo
ldquo嗯，打完了，陸鴛都被我震驚得不會說話了呢！rdquo只會陰陽怪氣了。
慕一顏說著，目光依舊停留在宓茶受傷的手指上。剛才倉促一瞥，宓茶刻的東西好像有點眼熟helliphellip
ldquo噢mdashmdash一顏你真厲害，那要休息休息、吃點東西嗎？rdquo
看著眼前宓茶躲閃的目光、乾巴巴的語氣，這回慕一顏不用猜就能確定了。
她刻的是沈芙嘉。
宓茶一年前就開始琢磨雕刻，時常捏著木頭、石頭把玩，就慕一顏所見過的材質中，今天拿的這塊玉是最好的。
她精心準備了一年，可臨時卻忘了，芙嘉已經不是長發了。
感知到了慕一顏的視線，宓茶把手指蜷了起來，縮在了掌心裡，像是犯錯了似的低下頭，不敢和慕一顏對視。
宓茶這幅模樣，讓慕一顏心裡堵得慌。
所有人都告訴宓茶，喜歡沈芙嘉是錯誤的，百里谷的長輩這麼說；她們這些從高中一起走來的朋友也勸她忘了沈芙嘉；而沈芙嘉給宓茶的反饋也是如此。
她留在宓茶記憶最深處的，是她因宓茶帶來的壓力，而緊繃到窒息的痛苦模樣。
好像ldquo喜歡沈芙嘉rdquo這件事，從裡到外、從頭到尾就沒有正確過一次。
慕一顏坐在了宓茶身邊，握住了她的左手，牽出了她縮在掌心裡的五指。
她想讓宓茶忘了芙嘉、也想芙嘉忘了宓茶，那是因為她覺得這樣兩個人都能夠開心一點。可如果忘記會讓她們更加痛苦，那慕一顏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她不清楚怎麼樣才算ldquo正確rdquo，於是沒有說話，只坐在宓茶身邊，牽住她的左手。
好半晌，慕一顏開口，道：ldquo晚飯吃文思豆腐吧。rdquo
宓茶垂著的頭抬起來了，她看嚮慕一顏，慕一顏看著漫無邊際的藥田。宓茶咧了咧嘴，露出了不太聰明的傻笑。
ldquo一顏，你真好。rdquo
ldquo那當然！rdquo
輕鬆的氣氛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接下來的課程里翡絲芮就讓她倆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