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我跟他說，我lsquo回來rsquo只是想報lsquo國rsquo而已。rdquo
首相聽出了她的意思，她只談報國，沒有提及忠君二字。
舉一反三，童泠泠明白了過來，ldquo他可真是恬不知恥，把自己和國家劃等號。rdquo
同樣的，欽荊正那句ldquo以後效忠於堯rdquo的弦外之音指的便是ldquo以後效忠於他rdquo。
ldquo那你到底站在哪邊。rdquo童泠泠問。沈芙嘉在皇帝那裡得了房子，在首相那裡得了工作，兩邊的好處她都沒落下，精明得像只狐狸。
聽到這話，沈芙嘉撫上了自己的脖頸，吐氣如棉，ldquo我站在哪邊，還用問麼。rdquo
她今天沒戴項圈，但脖子上有著淡淡的一條痕跡。
童泠泠於是明白了，她想來一出黑吃黑。
可果真那麼容易麼？
ldquo時間不早了，rdquo沈芙嘉道，ldquo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要進宮受封，過段時間找機會去和郁思燕的人見見面。rdquo
ldquo她的人都在哪兒？rdquo童泠泠問，ldquo是那個掌璽大臣宋如玉麼？rdquo
內閣之中，就宋如玉看起來最年輕，最有可能是郁思燕插進去的人。
沈芙嘉搖了搖頭，ldquo堯國再怎麼破爛好歹也是個國家，才十年的功夫，哪那麼容易把人插進內閣。rdquo
ldquo那她插哪兒了？rdquo
ldquo郁思燕的人手集中在第二、第三階層，文官不容易打入，主要都是些武將，等級最高的是堯南軍區的軍長，一名三級下階的中將。rdquo
ldquo十年裡能掌握一個國家的一個軍區，也不錯了。rdquo童泠泠道。
ldquo是啊。rdquo沈芙嘉嘆了口氣。
可軍長並不代表掌控了一個軍區，軍長的上上下下都還有干係，這只能算是一種影響力。
ldquo睡吧。rdquo她關了燈，走向了自己的床鋪，ldquo還有兩個小時就要起床了。rdquo
童泠泠坐在了她旁邊的床上，和她面對面。
ldquo沈芙嘉。rdquo她突然喊了一句。
沈芙嘉一邊脫衣服，一邊用鼻腔發出了嗯？的聲音。
ldquo你真的不後悔麼？rdquo童泠泠問。
她不知道沈芙嘉到底是怎麼走到今天的，但僅僅一個晚上，她周旋於一個國家的兩個頂級首腦身旁，讓他們高高興興地給了她封賞。
童泠泠所認識的那個十七.八歲的沈芙嘉絕對做不到這一點，甚至，她現在也想像不出沈芙嘉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