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也是人，是人就有噁心，誰又能保證？
ldquo別想那麼多。rdquo柳凌蔭道，ldquo現在得想想，百里族進入堯國之後該怎麼辦。我聽說堯國大致分為三派，一邊是保皇派，一邊是首相派，還有少數中立，你在堯國是怎麼個情況？rdquo
沈芙嘉嘆了口氣，勉強將自己從焦慮中拔出。
她道，ldquo我現在是首相的乾女兒。rdquo
ldquo你站在首相這邊？rdquo
ldquo但我告訴堯慶豐，我在首相那裡是當間者，心還是在他那裡的。rdquo
柳凌蔭咀嚼了一番沈芙嘉的話，片刻，得出結論，ldquo你是在上下挑撥？rdquo
沈芙嘉倏地一笑，果然，柳凌蔭比劉威趁手多了。
ldquo是。rdquo她肯定了柳凌蔭的想法。
ldquo你們到底打算怎麼做？rdquo柳凌蔭問道，ldquo我雖然聽說過郁思燕的計劃，可總覺得不太現實。就算百里族來了堯國，宓茶那個樣子，是絕不會推翻堯帝自己上位的，就算你們先斬後奏，她也絕不會接受。rdquo
ldquo這一點早有準備。rdquo沈芙嘉道，ldquo推翻堯帝的惡人，我已有了準備，百里族做救駕來遲的功臣就好。rdquo
ldquo救駕來遲？rdquo柳凌蔭擰眉，她細細思索了一番後，恍然大悟，ldquo你是說首相！rdquo
ldquo軍政大權都在欽荊正的手上，在禹國，他本就是無冕之皇。rdquo沈芙嘉道，ldquo我這些年在他身邊，有意無意地踩低堯慶豐，把他捧高，讓他膨脹，去打那頂皇冠的主意。rdquo
ldquo你想讓欽荊正去逼宮弒主，再讓百里族去救駕。rdquo柳凌蔭接著她的話道，ldquo堯氏被欽荊正弄死，百里族把欽荊正弄死，這一下，堯國就沒有主人了，只能讓救駕來遲的宓茶主持國政。宓茶很不會拒絕人，你讓文官武將往她跟前一跪，她就說不出話了。rdquo
沈芙嘉頷首，她就是這個意思。ldquo不過這件事可千萬不能讓宓茶知道，否則她會立刻離開堯國。rdquo
ldquo這我知道。rdquo柳凌蔭頷首，ldquo可堯氏不是只有一個堯慶豐，多得是宗族子嗣，宓茶還是會選擇輔佐其他堯姓子弟的。rdquo
沈芙嘉微微一笑，撣了撣衣袖，沒有說話。
柳凌蔭從她的笑容里懂了她的意思。
她深深擰眉，ldquo這樣helliphellip會不會太殘忍了一點。rdquo
ldquo殘忍？百里谷如今的遭遇就不殘忍了？rdquo沈芙嘉挑眉看向她，ldquo你我都知道，百里谷的今天不是偶爾，而是必然。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卻沒有自己的領土，遲早會成為別國的眼中釘肉中刺。rdquo
ldquo人和動物沒什麼兩樣，要麼吃，要麼被吃。rdquo她盯著柳凌蔭，ldquo你是選擇百里谷，還是那個和你毫無關係的堯氏？rdquo
柳凌蔭沉默了下來，她在思考還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一時想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