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宓茶和郁思燕離開後，柳凌蔭放下手中的刀叉，英眉稍稍皺了起來，ldquo她們之間是不是有點怪怪的？rdquo
ldquo所以才叫你來。rdquo沈芙嘉重新坐下，捧著宓茶的空碗又舀了點粥。
她舀了半碗，看著自己在粥面上的倒影，那裡的臉色算不上好看。
ldquo郁思燕和百里夫人是大學同窗，幾十年來的好友，自郁思燕媚毒發作後，每一次都是百里夫人治療的。rdquo沈芙嘉盯著那倒影，平鋪直述般道，ldquo她們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rdquo
她說得毫無起伏，柳凌蔭卻從中聽出了弦外之音。她震驚道，ldquo什麼！你想說郁思燕喜歡百里夫人？rdquo
沈芙嘉搖了搖頭，ldquo這我就不知道了，郁思燕的床伴都是男人，沒見過女人，說是喜歡百里夫人倒也不一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們之間的感情至少堪比你我。rdquo
柳凌蔭目光微移，這話好噁心helliphellip為什麼沈芙嘉總能一臉平常地說出肉麻話來。
ldquo也不是不能理解。rdquo柳凌蔭掃了眼兩人出去的方向，道，ldquo幾十年摯友突然死了，肯定會百倍珍愛疼惜她的孩子。rdquo
百里夫人是郁思燕一不留神下去世的，她吸取了教訓，肯定不會再允許百里夫人的孩子離開自己的視線。
ldquo我也不是不能體諒她過度保護的心理。rdquo沈芙嘉捧著碗，道，ldquo但你不覺得，她在有意針對我麼。rdquo
好像她是什麼會傷害茶茶的臭蟲似的，對著她嚴防死守，丁點兒也不讓她靠近。
果然，當初什麼ldquo會成為她的英雄rdquo這些話，只是空頭支票而已。
ldquo但目前宓茶也沒有露出反感的情緒，rdquo柳凌蔭嘆道，ldquo她好像也挺依賴郁思燕的，畢竟她才剛剛helliphellip你要不然就忍忍吧？rdquo
ldquo如果只是忍一時當然沒有關係，rdquo她本就在那女人手下忍了十年，ldquo我只怕巫師陰晴不定、性格扭曲，會對茶茶造成另外的傷害。rdquo
ldquo宓茶又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判斷。rdquo柳凌蔭不甚在意道，ldquo你放心吧，連正牌媽媽都沒能撼動你在宓茶心中的地位，郁思燕不過是個阿姨，影響不了你。rdquo
ldquo巫師和牧師是不同的。rdquo沈芙嘉搖頭，她抿了一口碗中的粥，片刻，斜眸看向了柳凌蔭。
ldquo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和郁思燕簽了主僕血契？rdquo
ldquo什麼！rdquo柳凌蔭剛一出聲，立刻扭頭看向身後，觀察是否有人。
確認無人後，她才湊近了沈芙嘉，驚愕道，ldquo你是瘋了不成？rdquo
和她相比，沈芙嘉則淡定許多，ldquo孤身遊走生死之間，憑我一個四級遠遠不夠，要是沒有郁思燕的力量，我二十三歲就該死了，死十次、二十次都不止。rdquo
ldquo可現在你的命捏在了她的手裡，她又不是不知道你心思多，萬一哪天猜疑起來，立刻就能將你掐死。rdquo柳凌蔭焦急道，ldquo你怎麼能和她簽這種東西！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