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茶站在原地緩了許久, 有士兵關心詢問, 她擺了擺手,表示無恙。
當她可以自然地邁動腳步後,便踏過殘骸土坑,前往前方尋找柳凌蔭和沈芙嘉。
ldquo嘉hellip沈部長!rdquo她站在戰壕上沖沈芙嘉招手,沈芙嘉立刻從北清的主戰坦克前轉身,眸光清亮地看向高處的宓茶。
先前打鬥混亂匆忙, 她都沒怎麼看到宓茶,如今回身,在看見宓茶時猛地一怔。
ldquo宓茶, 你頭髮怎麼了?rdquo身旁的柳凌蔭先她一步問了出口。
宓茶揪了揪自己的短髮,不好意思地嘿嘿了一聲, ldquo重返十七歲嘛。rdquo這是她第一次見到E408眾人時的髮型。
沈芙嘉躍上了戰壕,擔憂地看著宓茶那層次不齊的短髮。
ldquo你們之前不是也剪了嗎。rdquo宓茶推了推她,小聲道,ldquo怪不得部隊要求剪短髮,長發確實不方便。rdquo
ldquo你受傷了?rdquo沈芙嘉抓著她的手,目光中的擔憂不減,平添了兩分心疼和悲傷。
宓茶的發梢十分凌亂,沈芙嘉很難想像,宓茶到底是在什麼情形下剪的頭。
ldquo我怎麼會受傷?rdquo宓茶驚訝地看著她,ldquo我可是總司令,被層層保護著的。你看我哪哪不好了?rdquo
沈芙嘉當然看不見,王級牧師的傷口不會拖到被她看見。
宓茶不說,那雙圓眸里清澈坦誠,沒有半分騙她的意思,但沈芙嘉就是知道她在說謊。
喉間發澀,那雙桃花眼的眼角被洇紅,她生氣自己又沒有保護好她,想要和宓茶道歉,卻又和宓茶做過約定,約好了不再說對不起。
不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總是這麼弱、這麼沒用helliphellip
面前的人突然就紅了眼睛,宓茶驚慌地拉住她的手,在暗處晃了晃,小聲道,ldquo你別哭呀,現在人多眼雜,我沒法親你呀。rdquo
柳凌蔭本也想著去和宓茶打招呼,但瞅著戰壕上愈髮膠黏的情形,她便知趣地轉身,接替了沈芙嘉剛才的動作。
砰mdashmdash
她將六十噸主戰坦克履帶下的鋼條拔.出來,丟給一邊的小兵,ldquo好了,不卡了。rdquo
小兵呆呆地看著她,手上還拿著剛剛翻找出來的千斤頂。
ldquo柳凌蔭。rdquo有聲音從坦克對面傳來,柳凌蔭繞過炮.管,看見了對面的嚴煦。
ldquo好久不見。rdquo嚴煦扶著眼鏡打量了一下柳凌蔭,似是在觀察她這些年的變化。
她們上一次見面還是兩年之前。
ldquo你還是老樣子。rdquo柳凌蔭抱著胸看她,ldquo結婚了嗎?rdquo
嚴煦嘆出口氣,有些無奈,ldquo你說呢。rdquo長輩們也就算了,沒想到老同學相逢問的也是這話。
柳凌蔭想也知道嚴煦沒結婚,這是個把工作當戀人的木頭。
ldquo其他人呢?rdquo她問向嚴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