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聚炎發光的不再是她,而是能力。
她徹底成為了一名能力者,而非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劍士。
蹇冧瞌眸,吃吃地笑了出聲。
ldquo動手罷。rdquo他道。沒有求饒,沒有遺言。
柳凌蔭抬起聚炎,動作之間牽動了腹部的傷口,血液如泉而涌,可她的臉色十分平靜,眸中神情複雜萬分,唯獨沒有痛楚。
最後,她用連蹇冧都聽不見的聲音低低道,ldquo我helliphellip受教了。rdquo
轟mdashmdash
藍石海灣上,一抹高浪拍上了礁石。
清朗的夜空之下,距離侗省最近的一塊礁石上靜立著一抹頎長的身影。
大海浪起浪涌,海風將他身上的長袍與墨發掠起,那頭墨發之間有一束銀白色的長髮。
月光黯淡,燦爛的星光之下,決縭抬頭,望向滿天星辰。
抬頭之際,他鬢上兩縷墨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悄然鍍上了銀光。那束銀髮又添兩縷。
鹹濕的海風拂過,決縭抬手,西北而來的風中夾雜了一點不知何物燒出的菸灰。
它落入玉白的指尖,不等搓捻,自己便在下一股勁風之中碎作點點黑色的齏粉。
堯國拿下了侗省。
第五百一十章
付芝憶收拾好東西後沒在指揮室找到柳凌蔭, 聽留下來的警衛員說,柳凌蔭去了後面的山坡上。
輾轉了半個多小時,她在山頂的草坪上看見了席地而坐的柳凌蔭。
夕陽殘血,柳凌蔭屈著一條腿, 手裡提了一罐啤酒, 她的軍靴上濺了泥點和血點, 三天了, 還沒有擦。
ldquo嘿!rdquo付芝憶在後面叫她,ldquo部隊裡不能喝酒!rdquo
柳凌蔭回頭,拎起啤酒瓶對著她晃了晃, ldquo菠蘿啤,一度。rdquo
付芝憶走去她身邊, 一把奪來仰頭倒進自己的口中, ldquo沒收!rdquo
ldquo別用白手套的語氣和我說話。rdquo柳凌蔭揉了揉太陽穴,眉間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ldquo哈哈哈哈哈!rdquo付芝憶從柳凌蔭的語氣里聽出了兩分頭疼, 她毫不客氣地大聲嘲笑, ldquo你年輕時候的性格,怕是沒少和他們起衝突?rdquo
ldquo呵,起衝突?rdquo柳凌蔭扯了扯嘴角,ldquo他們不挨我的揍就不錯了。rdquo
ldquo真瀟灑。rdquo付芝憶捏扁了易拉罐,ldquo你那時可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