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令柳凌蔭十分意外，她問，ldquo你是從哪調的記錄？rdquo
ldquo三個月前，問慕一顏要的。rdquo
慕一顏手裡有所有名冊上的天地仁王的檔案，童泠泠調取了袁禹默的資料，把每一幀都反覆看了十來遍。
聽上去是個龐大的工程，但其實袁禹默出手次數很少，即便出手，時間也非常短暫，往往只是一招破盾或是釋放幾個技能後就收了手。
顯然，她在有意識地隱藏實力。
軍部很早就分析過她，因被留下來的記錄都沒什麼研究價值，所以漸漸也就不去翻看了。
童泠泠清楚這一點，但她還是去借了。
嚴煦都沒有分析出來什麼東西，她同樣也沒看出來什麼名堂，唯有一點mdashmdash所有有關袁禹默的出戰記錄都是清晨以後，最晚不超過十點。
ldquo為什麼不夜襲？rdquo她再次詢問柳凌蔭，ldquo以她的實力發動夜襲，沒有人能抵擋。rdquo
柳凌蔭看著她，ldquo剛才會上你怎麼不說這件事？rdquo
ldquo我不知道該不該說。rdquo
柳凌蔭本想讓她以後有話就說，但轉念一想，這也未必是壞事。
童泠泠從前因為直率的性格得罪了不少人，或許是沈芙嘉教她的做法，謹慎一些，總沒壞處。
回到童泠泠的問題，柳凌蔭思索道，ldquo或許是因為不屑？rdquo
袁禹默向來狂傲自大，連下場都不屑，就更別提偷襲這種行為了。
童泠泠搖頭，ldquo她只是假清高。rdquo只要利益足夠大，袁禹默可以放下一切，何況她並不討厭殺戮mdashmdash任何手段都不討厭。
柳凌蔭想了想，ldquo也不是沒有記錄，九國攻谷那次，袁禹默不就參與了夜戰嗎？rdquo
ldquo她當時受傷了麼？rdquo童泠泠問。
ldquo這誰知道。rdquo柳凌蔭挑眉，ldquo我當時又不在場，在場的hellip又都不在了。rdquo
童泠泠點頭，ldquo那應該是沒有。rdquo
王級以下傷不了袁禹默，若是妖魁或是谷岳銘的攻擊，以他們當時的實力和決絕，袁禹默要真的被重創了，根本無藥可醫，回去後不死也得半身不遂。她既然好好的，那便是沒有受重傷。
這樣的想法是人之常情。
柳凌蔭靠向了椅背，ldquo你要是好奇，左右這次就能看見了。rdquo
說到這裡，童泠泠反而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