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立即傳到了柳凌蔭桌上，她在短暫的震驚之後陷入了和宓茶一樣的猶豫。
璃月殺死袁禹默，雖然令人震驚，但倒也在情理之中。
柳凌蔭雖然沒有見到她是怎麼殺的袁禹默，可腦中第一時間便浮現起了當年全國大賽時璃月的慘烈之舉。
那場比賽給柳凌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與此同時，璃星臨終的模樣也在她腦中揮之不去。
換作她是璃月，殺了袁禹默都是便宜她，定得將她挫骨揚灰才行。
柳凌蔭思來想去，這件事早晚會傳到童泠泠耳中，與其藏著掖著，不如原原本本地說出來，反正她也說出什麼漂亮話。
思及此，她立即動身尋找童泠泠。
童泠泠正親自領著幾個偵查小組在前線郊外勘測地形，為之後的總攻做準備。聽見車聲，她轉過身來，看見了從車上下來的柳凌蔭。
一見到柳凌蔭，在場所有軍官都停下了手中的儀器，立正敬禮。
柳凌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忙自己的活兒，只對童泠泠一人道，ldquo跟我去一下車裡。rdquo
童泠泠放下手中的地圖，依言跟隨柳凌蔭進入了防護車。
車裡再沒有他人，門一合上，密閉的車內顯得異常安靜。
這氣氛有些壓抑，讓柳凌蔭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為了緩解尷尬，她打開了通風。
好一會兒，除了空氣流通外再沒有別的聲響，還是壓抑。
她瞅了眼正盯著自己看的童泠泠，ldquo你倒是出聲啊。rdquo
一聲不吭的，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她，讓她更不好開口了。
童泠泠問：ldquo為什麼？rdquo
是她主動叫她談話的，為什麼要讓她出聲。
ldquo哪有為什麼，rdquo柳凌蔭一時語塞，ldquo這就是約定俗成的事情！rdquo
童泠泠受教地點了點頭，ldquo那我出聲了。rdquo
柳凌蔭愈加語塞。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半晌，遲疑地望向童泠泠。
ldquo好吧，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rdquo她道，ldquo袁禹默死了，初步估計是被袁月殺的。rdquo
不出所料，童泠泠的表情立刻變了。
先是愣怔、錯愕，隨後是不解。
許久，她迷茫地吐出了兩個字，ldquo袁月？rdquo
ldquo是。rdquo柳凌蔭將情報組獲得的所有消息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童泠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