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點火光被吹滅,這個屋子只剩下月光映照。
沈眠眠睜著眼睛默默思考著,她在想祝昭到底有沒有進來,她又該怎麼把現有的消息傳遞給她呢?
耳邊傳來陳理言均勻綿長的呼吸,沈眠眠終於忍不住沉沉睡去。
——
月色下,整座村子都沉寂了下來,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就像小孩兒的哭喊,甚至有些恐怖。
祝昭隻身一人在村子裡穿梭,她要去沈眠眠他們住的屋子看看。
路過一戶人家,祝昭突然停下的腳步,她好像聽見有人在哭。
祝昭放輕動作,循著聲音來到一間廢屋的後面,那人不僅在哭,口中還說著什麼。
廢屋外的老樹枯敗不堪,但勉強可以承擔一個人的重量,枝頭停著一隻烏鴉,漆黑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定在祝昭身上。
祝昭爬到樹上,就著月光,她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好像是個女人。
那女人已經說完話,從地上拿起了什麼東西,四下張望了一番後,急匆匆地離開了。
祝昭想追上去,卻在女人的身後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
第二天一大早,若瑪就帶著吃的來找陳理言她們了。
幾人一起走到路上,峽谷的早晨起了霧,霜露有些重,還有些涼。
「前面就是村長家了。」若瑪指著前面的一間屋子。
「村長人很平和的,你們別擔心。」說著,她停在了屋子外面。
「誒?若瑪,你不進去嗎?」沈眠眠見她停下來,不由得問道。
若瑪聞言只是笑著擺了擺手,表示村長會見旅客,她不方便在場。
沈眠眠聽她解釋也沒覺得不妥,於是便和大家一起走了進去。
村長穿著一身已經洗到褪色的中山裝,早就坐在屋裡等待了,見到他們幾人更是十分熱情地迎了上來。
「少了一個。」村長小聲嘟噥了一句,無人在意。
屋裡擺了茶,寒暄完畢,村長請大家落了座。
交涉的任務落到了岑平河頭上,畢竟他看起來溫文爾雅,閱歷也豐富,面對村長這種身份的的人說話也知輕重。
就重要的還是要找到獲得打卡蓋章然後離開的方法。
「村長,其實我們來是有一事相求。」岑平河從容地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車票。
村長一見車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沒等岑平河繼續說,他就將車票推了回去。
「你們要說是蓋章的事兒吧。」村長十分爽朗地笑了,「要是以前我指定二話不說就給你們辦了。」
說著他有些糾結地捋了捋鬍子:「只是這三天後,是我們坎貢村一年一度的朝山節,所有人不能離開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