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昭沒有看他,只是微微挑眉,唇邊悄然勾起一抹微笑。
「當然,我隨時奉陪。」
二號固定遊戲台隔壁的包間被拉開,祝昭看了眼聚在門口,人頭攢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那個小型顯示器上,無人察覺到另一場更危險的賭局正在他們隔壁發生。
——
十二層的豪華套房內,自從和祝昭分開以後,沈眠眠腦海里一直琢磨著她說的話。
「遊輪的本質是斂財。」陳理言說。
沈眠眠身形一僵,這話怎麼和祝昭說的一模一樣。
「所以我們獲得再多的錢也帶不走?」沈眠眠默默品味祝昭的話,確實,既然錢帶不走,花掉能買到優質體驗和服務,心情還能好點。
「原則來說是這樣。」陳理言分析道:「每一次賭局下,必然產生大額交易,那麼這一場場遊戲的意義就不僅僅是給我們機會賺錢那麼簡單。」
沈眠眠望向陳理言的目光驟然深邃了起來,這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小女孩卻有著超出她這個年紀的理信和冷靜,他突然就想到了岑平河。
這種上不如老下不如小的日子可真是過夠了。
「咚咚咚——」敲門聲適時響起,兩人眉頭一皺。
「有人嗎?」門外的人扯著嗓子喊了兩聲。
沈眠眠和陳理言對視一眼,剛提起的一口氣緩緩放了下來。
沈眠眠:「是江清臣。」
「還有你們在。」江清臣靠在門口,「我都找遍了,岑叔不知道去哪兒也就算了,徐大哥居然也不見了。」
陳理言:「岑平河去了九層,那裡有個小型閱覽室,我在那兒待過一會兒,很安靜。」
「徐哥也不見了?」沈眠眠從後面探出腦袋,「我之前還在六樓甲板看見他的。」
江清臣面色一垮,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那什麼,我總覺得心慌慌的,要不咱們一起去找岑叔?」
後邊的沈眠眠還沒反應過來,陳理言已經穿上了搭在沙發上的外套:「可以,走吧。」
沈眠眠還懵著:「不是……走什麼啊!」
——
剛出電梯門,江清臣便被身後的人撞了一下。
「對不住。」那人停下來道歉。
江清臣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擺了擺手:「沒,沒事——誒是你!」
「江清臣!」那人指著江清臣驚呼道。
「這是顧之率,隔壁G40016列車的。」他向陳理言和沈眠眠介紹。
江清臣神神秘秘地眨了眨眼睛:「你著急忙慌的幹嘛去?」
「你不知道?」顧之率附在江清臣耳邊,聲音卻一點不收斂,「二號固定遊戲台。」
說完顧之率就跑走了。
「可以啊江清臣,」沈眠眠很是哥倆好地拍了拍江清臣的肩膀。
在看江清臣一點也沒有了原先的慫樣:「那是當然,哥的社交能力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