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讀心是這樣,原來可以讀到很長一段時間裡對方心中的想法,甚至是記憶的畫面。
走廊,房間,屍體,鮮血,魚頭人和岑平河……
連不起來的故事,只有這麼一個場景。
陳理言睜開眼睛,小指從「岑平河」手裡抽出來,但精神絲毫沒有放鬆。
可以確定的是,面前這個東西也不知道岑平河在哪裡。
祝昭不在,現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陳理言決定先回去,她控制著岑平河往前走。
一時半會兒,岑平河應該死不了。
有昨晚和祝昭的對峙,她的精神控制似乎更加遊刃有餘了。
操控著他回去的時候,剛好沈眠眠苟著脖子找她。
「言言!這裡!」沈眠眠揮手招呼道。
「你去哪兒了?還有岑叔。」沈眠眠歪頭看向身後的岑平河有些奇怪。
「沒什麼,上廁所。」
和岑叔一起?好吧,雖然奇怪,沈眠眠還是沒有多想。
「太奇怪了,你看!」沈眠眠指著前面的顯示器說,「任謹已經贏了第一局,贏了五張籌碼,三張是祝昭的,兩張王塗的。」
陳理言一臉嚴肅,第一局已經結束了,他們並不知道裡面進行的遊戲順位,對遊戲局勢並不了解。
祝昭很擅長心理戰,她永遠沉得住氣,作為她的對手,你會感覺到一股強大到幾乎碾壓的氣場,即使她什麼也沒做。
但這一次,祝昭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了。
不止是王塗這樣覺得,任謹也這麼覺得。
如果她不是早前和祝昭有過合作,她現在絕不會這麼安心坐在這個位置上。
對面的女孩兒微微眯起雙眸,氣定神閒倒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桌上的卡牌。
「跟。」
說完,祝昭一口氣將手中的籌碼全拋了進去,「開。」
第二局進行到這裡,章元和任謹已經棄牌,而王塗似乎對他的牌很有信心。
他看著自己手中的雙牌,所有牌型中最大的牌。
祝昭有一口氣拋掉的口氣,整整負一百多萬全在池裡,王塗握牌的手微顫兩下。
要是再跟下去,贏了又怎麼樣,倒扣一百多萬,太不值了。
轉眼,祝昭已經看向了王塗,「王老板,還要跟嗎?」
王塗躊躇了一下,第二局,他已經扔了六張籌碼了,目前四個人當中,面值最大的籌碼是任謹,然後是他自己,再就是章元。
第一局他沒跟牌,因為全是祝昭的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