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臣巴掌一拍,一副瞭然神色,可說著他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轉頭看向陳理言。
「不對啊言言,你都沒去過安寧區,更沒見過那些人,你是怎麼知道的?」江清臣皺眉眉頭,聲線都有些顫抖了,「你不會把方源年的指骨放我身上了吧!」
江清臣上下摸著口袋,屋內其他幾人的目光落在陳理言身上,陳理言默默咽了下口水,她該怎麼解釋。
「這是因為……」難道說她之前就和祝昭討論過嘛,不行!
「咳咳。」突然一陣急促的咳嗽打斷了陳理言的話,那邊岑平河已經緩緩從床上靠了起來。
「咳咳咳……」岑平河一開口,聲音干啞得很。
江清臣聽見動靜,忙過去扶他,一杯水遞到岑平河。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岑平河說。
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現在距離五點還有10分鐘,我們必須儘快決定是否要回安寧區。」
「還回去幹什麼,就是一個虎狼窩,回去送死嗎?」徐力不理解。
「不,需要有人去安寧區。」陳理言突然說,按照她和祝昭的計劃,晚上最好需要有人在安寧區接應,以應對突發情況。
「我去吧。」任謹說。
「你一個人?」沈眠眠抬頭看她。
任謹:「你們三個已經去過,如果已經登記那再去一次風險太大,我去合適。」
「可是……」沈眠眠還想說什麼卻被陳理言打斷了。
陳理言的目光與任謹交匯,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送你去吊橋。」沈眠眠見狀說道。
「不用。」任謹狡黠一笑,「我不走吊橋。」
「你是說走地下!」沈眠眠猛然警覺。
「地下!什麼地下?」岑平河和江清臣兩個人不了解老街的構造,也不知道地下工廠的事情,疑惑的很,特別是江清臣。
「對,走地下加工廠。」要減少人員流動,避免被高塔內的人發現,而祝昭已經為她鋪好路了。
「不用和我一起,人越少,目標越小,而且我不是和你們一趟列車來的。」而且,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她和陳理言都明白,在祝昭的計劃里,自己是誘餌,而她們一個是栓住獵物的牢籠,一個是殺死獵物的利器。
和陳理言單獨說了兩句話,任謹收起桌上的弓箭走了,留下一房間人相顧無言。
「昭昭姐她……」沈眠眠突然開口,這個十分令人安心的名字如今卻生死不明。
「她不會有事。」陳理言和岑平河同時開口。
兩人皆是被對方語氣里坦然的篤定驚了一瞬。
岑平河臉上血色恢復了不少,他溫溫柔柔地笑了一下,諱莫如深道:「在這一趟旅程里,祝昭和我們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