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岑平河突然出聲打斷祝昭,他抬起頭,沒有那一刻比此時認真。
門外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那是一個預言,你是關鍵。」岑平河語速快的驚人,「不管你相不相信,看到的聽到的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我的預言不會騙人,一旦你知道它,不管好壞,無論如何規避,它都會發生……」
岑平河:「……所以,要不要知道,決定權在你。」
和敲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徐力的聲音。
「有人在裡面嗎?」
岑平河和祝昭同時看向門的方向,短暫靜默了一下,岑平河平緩呼吸,起身開門。
「誒,你們在裡面啊,我們還以為沒人準備走了呢。」徐力聽見聲音回頭。
「進來吧。」
陳理言跟在徐力身後進去了,就看到房間裡,祝昭盯著桌子沉思。
陳理言走近才發現桌子上鋪著這一天內他們收到的所有紙條。
——喝水前記得檢查杯子。
——在他們之前找到退學申請書。
——體育館後的路燈壞了。
——我在,注視著你。
——所有人都聽得見,你呢?
那張濕漉漉的紙條分開放在一邊,這樣的話就一共四張,還有岑平河的,一共五張。
祝昭展開岑平河的那張紙條,攤在桌子上。
——教室里的燈亮著。
還差一張沈眠眠的紙條,這樣的話六張集齊了。
「我們…好像…到現在為止沒有一點沈眠眠的消息。」徐力也有些擔心。
陳理言:「如果不住校的校的話,她應該跟江清臣一樣,回家。」
「家。」
「你們不覺得很詭異嗎?」徐力的手蓋在桌上的紙條上,「在這裡副本里,好像一切都非常合理,合理到好像我們就屬於這裡。」
「沒錯。」陳理言說,在這裡他們有自己的身份,交際和生活。
「警察還在嗎?」祝昭突然開口。
徐力一愣,祝昭這個話題轉的有點快,他愣是反應了一下。
「都走了。」他說,「判定那個女生是自殺,他們找到了女孩兒的遺書,草草了事了。」
「遺書呢?」祝昭問。
「遺書?在保安室桌上的檔案袋裡。」
「沒帶走嗎?」陳理言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女孩兒死了,沒有通知父母親人,沒有詳細調查,連關鍵線索的遺書都沒有帶走,太草率了。
徐力一下子被點醒,不對勁的地方這不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