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沉重的悶響,門內的人都沒反應過來這一變故,徐力已經摔在了地上。
「徐叔!」沈眠眠喊了一聲,和陳理言過去扶。
徐力被兩人饞著揉了揉腰坐到椅子上,祝昭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昭昭姐?」沈眠眠驚訝道,「你們倆怎麼從那個門進來?」
沈眠眠指著外面的門,那扇是通往校外的,而剛剛她和徐力就從那扇門裡跌進來。
「小意外。」祝昭說著拿出一張花名冊,連同退學通知書和校牌放在一起,說,「看看這個。」
沈眠眠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對比學號只找到了一個女孩兒,她叫梁回燕。
祝昭看著那個花名冊,指尖卻沒有停留在名字上,而是落在了最後一行。
那裡寫著——江眠眠。
沈眠眠的瞳孔幾不可察地顫了下,江眠,江眠眠……
祝昭說:「這張花名冊是是高一的,根據現在的教育體系,應該是未分班之前。」
「所以呢?」徐力問。
「所以這個副本里重要的兩個人已經全部出現了。」陳理言和祝昭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我和沈眠眠從江清臣那裡得來的線索看,江眠,江清臣的姐姐,梁回燕,江眠的朋友,集合那個退學申請書不難推斷,梁回燕是跳樓者之一,她已經死了,至於江眠……」陳理言欲言又止。
祝昭看了她一眼說:「她也已經死了,一樣,跳樓身亡。」
沈眠眠皺眉,立刻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可在江清臣的視角里,我沒死啊!」
「沈眠眠,你不是江眠眠。」祝昭提醒她,「江眠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她之前住校的東西也沒有人來收拾。」
沈眠眠聽著祝昭話里那個令人窒息的真相,覺得匪夷所思:「你是說江家的人不知道江眠死了!?根本沒人關心他的死活!」
沈眠眠的話讓保安室內陷入詭異的死寂和壓抑。
一個女孩兒跳樓身亡,家屬一個星期不聞不問,女孩兒的屍體在冰冷的停屍房留了一夜又一夜。
「簡直畜牲!」徐力大罵了一句,「艹,他大爺的豬狗不如!」
陳理言的思維轉得飛快,她突然問祝昭:「如果我是梁回燕,我是為什麼死?」
沒等祝昭回答她有自言自語道:「我從高處墜下,渴望成為一直自由的白鴿……」
陳理言腦海里有一個答案,但她的潛意識竟然不願意承認。
「陳理言,你不是她。」
祝昭的聲音沒有溫度,卻出乎意料撫平了她內心焦躁的情緒。
「我,我不是她。」陳理言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