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細想來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走吧,我們一起去找祝昭,不管怎樣總要搞清楚的。」後面一句,陳理言說的很輕。
徐叔笑了起來,轉身去找岑平河的身影,「老岑,一起去......」可這一轉頭哪裡還有岑平河的影子,只剩下一地嗑完了的瓜子殼。
「老東西,溜得還挺快。」徐力吐槽道。
「我們也走吧。」陳理言說。
一旁江清臣緊張中又有些興奮,「還沒去過禁閉室呢,不知道長什麼樣子。」
*
而此刻得禁閉室內,祝昭懶懶散散向後靠在那張熟悉的小沙發上,看著對面黑暗中的人。
「看來我是第一個。」岑平河緩緩走向祝昭,黑暗籠罩在他身邊。
祝昭懶得回答他,等到他走到面前,祝昭才嫌棄眼皮瞧了他一眼,輕輕吐出四個字:「道貌岸然。」
「多謝誇獎。」岑平河欠了欠身,動作優雅,神色輕鬆,「其實我還挺好奇的,要是他們沒膽子進禁閉室,你會怎麼辦?」
「岑叔,這可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祝昭冷聲道,她需要做的就是像她之前承諾的那樣給出問題的答案。
禁閉室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這里並不從屬於列車的一部分,不然岑平河不可能活下來。
身側,岑平河笑了笑,說:「那我現在算是你的隊友了嗎?」
祝昭:「我不喜歡短命的隊友。」
而且她從來沒有說過進禁閉室就算她的隊友了,她也需要過站點打卡,帶上列車裡其他人不過是順手的事。
「還真是無情啊!」岑平河捂住心口,佯裝痛色,臉色的落寞一閃而過。
祝昭側目看了眼他誇張的動作,道:「岑叔,戲過了。」
「是嗎?」岑平河的表情瞬間正經了起來,「看來我還是沒什麼天賦啊。」
岑平河順勢坐在沙發的扶手邊,他每靠近祝昭一點,身旁的黑色就會退散一些,現在一斤幾乎看不見了。
岑平河並不著急,他和祝昭兩個人都很擅長等待。
人嘛,複雜的物種,在這個世界上向來不能只簡單地定義為好人和壞人這兩種,每個人都擁有陰暗面,哪怕是一個很小的念頭。
「其實我覺得他們不會來。」岑平河一邊故意說,一邊觀察祝昭的反應。
可祝昭無動於衷,還是懶洋洋靠在沙發上,甚至閉上了眼睛養精蓄銳。
記得之前祝昭說過禁閉室所生成的東西是受罰者內心最害怕的東西,就像他習慣了中轉站全白的牆壁,面對黑暗會失去安全感一樣,那祝昭害怕的是什麼?沙發嗎?
岑平河還沒思考出結果,列車的廣播突然響了起來,機械女聲播報的消息讓他感到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