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喃喃著,之前一直以為計劃會在婚禮前執行,所以我從來沒將這樁婚事放在心上,總想著等格林德沃被打敗,邁恩哈德倒台,我作為唯一的家族繼承人自然可以自行解除婚約。
「也就是說,我必須要跟西莫多·沙菲克結婚?」
「卡萊爾,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意味不了什麼,這些只是過場。等一切結束後,我相信你也不需要真的與沙菲克先生在一起。」
我深吸一口氣,冷靜地想,鄧布利多說得多,現在是關鍵時期,細枝末節的事等一切結束之後再清理不遲。
「那麼,我們這邊的人都有誰呢?我負責的部分該做什麼?」
「同樣,為了更好防範格林德沃的窺視,在執行計劃前,每個執行人都不會碰頭,換句話說,你們相互間不認識,碰見了也不會露出馬腳,這是最保險的。至於具體需要做什麼,到時候你自然會接到指令。」
也就是所有人都不認識,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計劃中的哪一環。針對一個擁有預示能力的敵人,這樣子確實才是最保險的。
「現在…在那之前,好好享受最後的霍格沃茨時光吧,好好跟朋友們告別,相信我,等畢業後,大家四散各地,你可能好幾十年都沒法再碰見他們了。」鄧布利多眨了眨眼睛,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友善地提議。
「我明白的……對了,教授,在畢業前,我還有個請求,是….關於….」我看著鄧布利多鼓勵的眼神,輕輕說,「是關於湯姆的,如果……我是說如果他想留校,您能同意嗎,我只是……這裡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他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像家的地方,我不希望他再次經受漂泊。」
鄧布利多揚起眉毛,靜靜地看了我一會,目光好像具有穿透力一般,仔細辨別著這個請求是我自己的意思還是別人的要求。
我忐忑地等待著他的回覆,然後聽見鄧布利多說,「首先,卡萊爾,能不能留下恐怕是迪佩特校長才有權力決定的,再次,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他擁有一名教師具有的某些特質,我會竭盡全力幫助他在霍格沃茨獲取一個職位的。」
我聽著鄧布利多的承諾,立馬從椅子上跳起來,興奮地抱了抱他,「教授,太感謝您啦。」鄧布利多明顯第一次碰到這麼活潑的學生,被抱住時還僵了下,隨後無奈地笑著拍了拍女孩子的肩膀。
幽深的黑湖在陽光下閃閃發亮,被逐漸灼熱的光烤著,顏色也仿佛淡了不少。萬里無雲的天空仿佛被水洗過一般,澄澈碧藍。絲緞般光滑的綠茵在微風中輕柔地起伏。
我跟弗莉達她們一起將城堡的每一處都走了一遍,慢慢回想著仍舊鮮活的記憶。好像昨天才來到霍格沃茨,眨眼間,我們卻即將畢業離校。其他年級的學生已經放假回家了,現在城堡里處處是七年級畢業生,大家依依不捨地擁抱著,相互交換聯繫方式保證畢業後也常聯繫,還有嬉笑著拉教授們一起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