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了解他,卻像入了魔一樣相信他,甚至比信我還要信他,」黑魔王聽著卡萊爾又一次下意識對鄧布利多的袒護,不自覺抬高聲音說,「就跟那些蠢貨一樣,甘願為他的鬼話去送死!」
「我了解鄧布利多,比你想像得還要深!」
黑魔王再一次被卡萊爾的倔強堵得心塞,明知道她的心從來不在自己這邊,然而每次聽還是同樣地令人扎心,「你聽自己的話,覺得值得被信任嗎。閉口鄧布利多,開口鄧布利多。「他冷笑了一聲,「但是不管信任與否,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再一次將你置身險境,」黑魔王像是有點無奈地深吸了口氣,重新放緩聲音,輕輕說道,「我確實跟他不一樣,卡萊爾,因為即使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會讓你去送死。」因為對他來說,卡萊爾永遠排在最前面,人只有活著才有意義,死去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而鄧布利多心裡,估計最前面排著的不是蒼生就是大義,某種意義上來說,在他身邊的人才更危險,才更需要警惕被推出去犧牲。
我忍不住眨眨眼睛,想把眼眶的熱意壓下去,想著自己過去跟大魔王爭論鄧布利多時,總是二話不說站校長,從另一方的角度來看,確實顯得很不夠誠意。
「我即使嘴上掛著鄧布利多,但是心還是向著你的呀。」我小聲說道,試圖替自己辯解一二。
「是嗎?」黑魔王冷哼一聲。
也不知道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怎麼就被他說出了一大段冷嘲熱諷的架勢,但是剛才的那段近乎深情告白的話還是挺令人暖心的,我不自覺歇了頂撞他的心思,然而自證清白的辯駁還是需要補上的,「我雖然總是嘴上愛站鄧布利多,但是哪一次最後我沒選擇你呀?」我總是贊同鄧布利多事實上跟站不站他那邊沒有關係,一切在於我無法苟同黑魔王的行事風格,根源還是由於我們三觀的不合。
但是我們會因為與家人矛盾不和跟他起爭執,因為錯誤忍不住想要糾正他,因為誤入歧途想要重新引導他,卻絕對不會因此拋棄他,傷害他,背叛他,不管他是個多麼糟糕的人。
黑魔王望著憤憤不平,努力證明自己的卡萊爾,心想這說得倒也是事實,這根牆頭草確實每一次最後都會選擇自己這邊,要是嘴巴不那麼氣人就更好了。這麼想著,他周身的低氣壓也不自覺回升了點,甚至有種跟臭老頭博弈扳回一城的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