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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如你所見,給大家的聖誕禮物,」我用魔杖將一堆閃閃發光的金色大星星掛到聖誕樹的枝椏上,「別拆,我花了好久才把它們包好的!」

「埃弗里,克拉布,諾特,辛克尼斯,亞克斯利,馬爾福……」黑魔王停下抽禮帶的手,將盒子扔回桌上的那堆禮物小山上,揚著眉興致缺缺地瀏覽著上面的寄送人,哂笑著說,「真是令人感動……看來自從上次他們在酒吧丟下你,獨自落荒而逃後,你們還是毫無芥蒂地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畢竟你們斯萊特林就是這個德性,」我想到這幫不講義氣的巫師撇了撇嘴,雖然隔天,他們發現我還尚在人世時紛紛表示了驚嘆,並且貌似十分誠懇地對自己的行為展現了深刻的檢討,「我理解,並且一向寬宏大量。」

「我們斯萊特林……」黑魔王輕輕複述了一遍,微微勾著嘴角說,「怨念不輕啊……那又何必多此一舉。」說著斜睨了一眼禮物山。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麼……」我把閃著小光點的水晶球掛到一枚金色星星下面,餘光掃到黑魔王在聽到朋友時古怪的笑容,想到正常朋友間確實不會跪來跪去,撇撇嘴說,「不管是朋友,還是下屬什麼的,以後想必都會經常打交道,這是必不可少的禮節……」

「可以理解……不過,」黑魔王施施然地走過來,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聖誕樹上迷你雪怪布偶的腦袋,「讓我不解的是,你竟然還準備了狼人的……」他眯著眼睛,一副仿佛遇到什麼匪夷所思事件的困惑樣子,「你們法國人還有給狗寄禮物的禮節?」

「芬里爾是狼人,不是狗,」我輕輕拍掉他不斷將鼓起來的雪怪腦袋捏扁的手。

「寄了什麼?骨頭嗎?還是飛盤?」黑魔王放棄捏雪怪的手轉而把玩起卡萊爾披在肩上的長髮。

「問斯內普教授要的一些狼毒藥劑,食物和過冬的衣服……」我轉過身望著一臉漫不經心的大魔王,「Volde,這些狼人……他們好歹幫了你不少忙吧,是不是應該得到一些該有的……關懷。」

「他們每次完成任務都會得到一筆不菲的加隆作為報酬,」黑魔王用手指卷著卡萊爾的一縷長發,表示自己已經盡到關懷小動物的義務。

「你管那幾個加隆叫不菲?」我回憶了下支付給斯內普的藥劑錢,也就是說這群狼人拼死拼活做完任務,也許連半支狼毒藥劑都買不起。

黑魔王理所當然地挑著眉,一副狼人能有機會效忠自己就該感到萬分榮幸,有的拿就很不錯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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