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房子的事說來話長……」我想到全身丑巴巴的斑駁,神色又變得鬱郁,「事實上,也不算是完全安然無恙。」
「要知道那可不是個普通的火焰咒,幸好傷害在傳遞中削減了部分,」鄧布利多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安慰道,「相比起更嚴重的傷害遺留,這些皮外傷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放寬心,卡萊爾,我相信數不盡的魔咒里一定有款是可以完美祛疤的。」
「教授……」盧平透著顯而易見焦急的聲音在一邊響起。
「西里斯呢?」我這才發覺缺了一人,環顧著四周,「他還沒有被救出來嗎?」
「這就是我們來這兒的緣故。」鄧布利多安撫地望了眼盧平說,「在南歐的一處滿是黑魔法的森林裡,格林德沃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偷偷建了個基地。」
「他受了我的一刀,即使不死也沒有多大氣力維護屏障了。」
「顯然他有料想到自己受重傷的情形,保護基地的屏障並不依託自身魔力。」
「教授,你沒法打破屏障?」話到這裡,情形已經明朗。
「曾經也許可以一試,現在,我感到很遺憾。」鄧布利多輕嘆著說。
「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嗎?」我輕聲說,「西里斯是為了救我才……我一定竭盡所能……」
然而,應答我的是對面一行人苦笑著的沉默。
「他們是來求我的,蠢丫頭。」
懶洋洋的聲音驀地傳來,黑魔王慢條斯理地從背後的門走進來。
雖然此行的目的確實是黑魔王,但真的到了面對面的地步,還是讓房間裡的人下意識繃緊了神經。
這兒沒有人會天真地認為,他們跟食死徒合作了一次,兩方就有了過命的交情。
之前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和矛盾維繫,現在,情勢已經大不一樣了。格林德沃的存在,對黑魔頭一方來說是好是壞還不一定呢。
然而眾人目光落到信步進來的人身上時,僵硬的臉色又霎時多了點尷尬和不自然。
我疑惑地扭頭往身邊坐下的人瞥去,神色頓時一僵,緊接著一紅。
他只隨意披了件石墨綠的絲質睡袍就堂而皇之地出來了,帶子松松垮垮地繫著,領口大敞,肆意顯露的蒼白胸膛上滿是咬痕和抓痕……可見昨晚戰況之激烈。
「柜子里是沒衣服了,還是速速癒合不好用了,」我僵硬地扭過脖子,打算眼不見為淨,一邊盲揪著他的領子拉緊。
不要臉的大色胚!
「難道這不是你乾的,」黑魔王斜睨著忿忿的卡萊爾,明亮的陽光投在她的耳背上,半透明的耳尖暈染開了一抹可愛的紅色,他不用攝魂取念也知道她心裡想什麼。
「混蛋,閉嘴!」我忍不住沖他低呼道。
「看到你們感情這麼和睦,我發自內心地高興,」鄧布利多率先打破了不斷升級的尷尬氛圍,「不過,我們先談談小天狼星的事……」
「先談談你隱瞞廣場上有異樣的事怎麼樣,鄧布利多。」黑魔王右手支著下巴,仿佛跟親友拉家常似的隨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