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種學生,」伏地魔修正道,「我看不出來有哪裡不對。這完全符合我的祖先,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建校理念。而且你說錯了,並不是將他們趕出去,而是分校教育,不久將會有一所學校專門管理這些麻種。」
「教育什麼?如何更好地卑微地服務那些自大愚蠢的純血巫師嗎?」我冷笑著反問,「而且我希望你不要忘了,霍格沃茨有四個學院,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理念並不能適用到全校。」
「我認為一個學校不需要分四個學院,」伏地魔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淡淡的不快,「一個就足夠了。另外恕我提醒,你也是自大愚蠢的純血巫師中的一個。」
「四個創始人,四個學院,這才是霍格沃茨,」我壓抑著怒火說,「要是你想分校教育,不如另外建個專門服務於純血巫師的學校。」
「我專門來為你解釋這道法令,並不是在徵求意見,」伏地魔不耐煩地站起來,聲音冰冷,「這是通知。你願意與否都不影響它的施行。」
「我以為霍格沃茨對你來說是個特別的地方,」我攔在欲要離開的男人身前,緩下語氣,「難道你對它一點感情都沒了嗎?它曾經幫助了多少像你跟我這樣的學生?」
「不要將我們跟泥巴種混為一談,」伏地魔打斷道,冰冷的聲音裡帶上了威脅的口氣。
他從袍子裡掏出個長長窄窄的盒子粗魯地塞到我手裡,「我原本是來跟你和解的,現在看起來是不太可能了。」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開門離開。
我望著離開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面,沉默地打開盒子,墨色的絲絨襯布上嵌著一支潔白的骨杖,是我那根斷掉的魔杖,現在已經被修好了,不見一絲瑕疵,仿佛從未損壞過。
但我知道,即使傷口已經癒合,內里的傷痕也不會輕易消失。
「我是不是錯了?」我托著魔杖盒,轉身望向鄧布利多低聲喃喃。
「爭執確實不是明智的行為,」鄧布利多說,「更何況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伏地魔的信任。」
「必須這麼做嗎?」我垂眸看著盒子裡的魔杖,低落的情緒像潮水般一遍遍拍著心岸,「也許我可以再跟他談談。」
「他剛才看起來像是可以商量的樣子嗎?」鄧布利多嚴肅地說。
我沉默地盯著魔杖。
「愛有時候可以是一種強大的力量,有時候也可以是一個沉重的負擔。」鄧布利多說,「我希望它不會成為你的負擔。」
這時候燃燒的壁爐響起像是咳嗽的沙啞聲音,一張紙條從驟然變藍的火焰中飛出來,落到我的手上。
是西里斯寄來的,那晚伏地魔出現在海邊的房子後,我就想辦法讓肖像們傳話過去,讓他和哈利暫時不要再回去。鑑於待在英國也不再安全,我索性托他們倆出去踩踩伏地魔會藏魂器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