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襯衫果然很適合你,」我抽回手在沙發靠背上擦了兩下,滿意地自誇,「我的眼光真不錯。」
伏地魔沖我露出冷笑,帶著種誇張意味的震驚,「要不是我接受不了光著身子……」他把那碗可怕的翠綠色藥劑塞進我的手裡,「喝掉。」
「這是什麼,」我戒備地端起來聞了聞,鼻尖霎時被一股清新的露水與青草的味道占據。不算難聞,我將信將疑地啜了口,接著腦袋立即轉到外面,想把那難吃到難以置信的東西吐到地上。
但良好的修養阻止了隨地嘔吐的想法,我整張臉痛苦地皺起,艱難地咽下後吐了吐舌頭。
餘光瞄見一臉看戲的伏地魔,我不忿地再次問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邊的扶手椅上,看夠了戲後才漫不經心地回答,「安神固魂的藥劑,能幫你適應新身體。」
「這麼說你也喝了?」我忿忿不平地問。
「我可沒有因為新身體而昏睡好幾天吶。」伏地魔戲謔地說,「還有,你知道自己真的很沉嗎?」
他強壓住的笑意一下子點燃了我的怒火,甚至暫時蓋過了對藥劑的恐懼。
我含了一小口,將碗擱到茶几上,然後猛地朝他撲過去。這突襲讓沒有防備的伏地魔向後重重抵在椅子靠背上。我半撲在他身上,聽著瞬間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將含在嘴裡的藥劑灌進對面的嘴裡。
伏地魔幾乎沒有抵抗地接納了這一記報復,他抬起的手抵在我的後腦勺上微微用力,加深了這個意料之外的親吻。
我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嘴唇越來越重地摩擦自己的,引得全身泛起一陣顫慄。我幾乎是半趴在他的身上,舉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一隻手插進了柔軟的黑髮里。
在指間滑動的頭髮令皮膚微微發癢,雖然不至於光滑如絲,但卻細膩柔軟。
良久,我大口喘著氣從他的懷裡抽離開來,跪坐在沙發上。
「其他人?」我後知後覺地想起昏迷的女巫,「你把貝拉丟在林子裡了嗎?」
「她能照顧好自己,」伏地魔意猶未盡地抿抿嘴,漫不經心地說,「哪怕一次,你跟我在一塊的時候能全神貫注一點嗎?腦子裡沒有雜念那種?」
「什麼雜念?」我斜著眼睛瞅了他一眼,然後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抬起下巴咬了口他的喉結。
我從下往上對上變得幽深的眸子,笑嘻嘻地問,「這種雜念嗎?」
「真不錯,」他直起身將我推回沙發上,把扒拉在胸口的爪子扯下來,「你一向知道該怎麼考驗我的耐心。可惜這裡不是什麼合適的地點,除非你想陷在漫天的灰塵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