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胆敢嫁给那个麻瓜玷污我们高贵的血脉,”老西里斯·布莱克说,“我对这座房子发誓,我要把你和那个臭烘烘的麻瓜亲手杀掉!”
“尽管来试试,”伊斯拉傲慢地说,“看我敢不敢把你的魔杖抢走折断!”
老布莱克对自己曾经最宠爱的小女儿怒目而视。不顾一旁布莱克夫人的连连哀求,他的魔杖尖射出一道红光。
伊斯拉和鲍勃的相遇是一个意外。
这个纯血的巫师女孩儿每天从窗外望着那个世界,她轻蔑它,鄙夷它,却又忍不住好奇。出于一种被娇惯出来的任性,她对自己解释道自己并不觉得那些低贱的麻瓜的生活很有趣,她观察它们只是为了更好地反驳那些亲麻瓜者可笑的理论。
可好奇心不会因为这种自我欺骗而枯萎消失,它愈加茁壮,枝繁叶茂,终于有一天,伊斯拉悄悄踏出家门。
她望了这个世界十五年,伪装成一个麻瓜对她轻而易举。她在麻瓜的世界里行走,望着街边的建筑,望着来往的马车,望着戴礼帽的绅士和穿短衫的工人。好奇心受到滋养开花结果,然后就枯萎了,那些轻蔑和鄙夷又回到她身上。她站在街角,望着这个愚昧的、毫无魔法的、毫无奇迹的世界,她感到优越、骄傲和满足。
伊斯拉转身,打算回家。
她当时不知道的是,曾偷跑到麻瓜街上的人不止有她,她的姐姐,她的哥哥,甚至她的父亲都曾在她这个充满好奇心的年纪偷跑进麻瓜世界,满载优越感而归,从此向一个坚定的纯血论者更进一步。
她当时更不知道的是,她本来也会踏上先前大部分布莱克的覆辙,怀着“永远纯粹”的信念一直到死。
但出于一个巧合,伊斯拉转身时,视线和不远处一个街头画家对上。如果稍稍迟那么一瞬,他们的眼神会永远错开,这位姓希钦斯的年轻画家会把他刚刚偷偷画下的女孩儿的速写收藏起来,然后在十几年后他穷困潦倒万念俱灰之际,他会把它连同他的画具一并卖去,余生再也不会想起这个让他觉得和朦胧的晨雾一样美的女孩儿。
此时,鲍勃·希钦斯望着那双满怀狐疑的灰眼睛,脸开始变红。他感到自己偷画这位小姐是可耻的。于是画家站起来,拈起那张巴掌大的纸片。
“我很抱歉,我刚才把您画下来了……请您收下吧,当然这是免费的……请求您的原谅……”
伊斯拉看着那张画,画上那个站在乱哄哄线条里的干净女孩儿冲击着她的视觉。她伸手接过来,接着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惊讶。
街头画家再次道了个歉。他提起画具,匆忙离开了。
伊斯拉捧着这张小而简单的速写往回走,在转回自己家所在的那条大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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