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韓晨。」Omega眼角眉梢都是開心的笑意, 閃閃發亮, 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柔軟溫熱的呼吸，熟悉的奶香氣。
太近了。
近到他一低頭就能吻上去的地步。
一看就是故意的。
韓晨晃了晃神。
……
關上門, 韓晨轉過頭，看見陸澄沖他眯了眯眼。
「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陸澄：「你昨晚……不會是和季玉待在一塊兒吧。」
韓晨：「……」
「然後你們滾床單了？」說完這句話，陸澄都覺得不可思議，太過荒唐，又加重語氣道：「啊？」
「咖啡店那邊你沒去麼？」韓晨不答反問, 「小易一個人在那裡會忙不過來。」
「別跟我扯別的。」陸澄戳了戳他胸口，一字一句道：「你趕緊給我交代明白了。」
韓晨把手裡的東西放到茶几上。
他剛才只在意了季玉手上的傷，倒是忘了把這個還給他。
不該這麼留下的。
一件衣服而已，他還有……
思緒頓了下，韓晨忽然想起了剛才季玉害羞的跟他說扯壞了他的衣服……
所以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韓晨煩躁的快要暴走。
他決定以後再也不會亂喝酒了。
注意到韓晨拿起來的包裝袋，陸澄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起來。
「我去！」陸澄從包裝袋裡掏出衣服，是一逃深咖色的西裝，「FVJS的最新款，靠！」
「這一件就趕上咱兩一年賺的了。」
「他給你買的？這小子什麼時候對你這麼好了？」
「……」
陸澄上下掃了眼包裝完好的西裝，立刻改口，「我覺得……季玉好像也不錯，要不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雖然說那小子脾氣不咋地，但是人還算是正經，不像那個葉闌……嘖，聽說搞過好幾個Alpha了，B市他的傳說那可是腥風血雨，鬼哭狼嚎的。」
說完，陸澄又感嘆道：「要是有人這麼拿錢砸我，讓我給他生孩子都行。」
韓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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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回到家裡，先是茫然的坐了一會兒，然後不可自抑的在沙發上滾了起來。
一想到韓晨說要給他叫醫生的樣子，心裡就忍不住泛起甜蜜。
這算是好的發展麼？
應該是的吧，畢竟之前韓晨都沒有這樣對他過……不對，在他剛開始恢復屬於季玉的記憶的時候，韓晨也是很照顧他的，會給他掀自熱火鍋的蓋子，會不讓他喝冰水，會在別人找茬時候主動出來，會在他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偷偷跟上來……
越想越難受。
那個時候，他總是對韓晨所有體貼的靠近選擇視而不見，彆扭的不肯承認自己的心，還故意用蘇黎刺激他。
那個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有理，總覺得自己是對的，是韓晨欠他的，但是其實現在細細想來，韓晨是有拒絕過的，當時，他第一次親韓晨的時候，他是和他刻意疏遠了的，只是對方見不得他難受，才慢慢答應和他在一起，才在他扔開所有抑制劑的時候，欺身壓下來……
季玉蹙了蹙眉。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韓晨才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他付出了最真摯的最認真，想跟他度過一生的情感，但是最後卻被怨恨，惱怒，傷害……
而本來應該因為被占有標記傷心難過的自己卻在懷念之前韓晨對他做的那些『過分』的事。
其實，這是顯而易見的不是麼？
他喜歡韓晨，他早就在還是小雨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他。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季玉心裡那點子喜悅也被澆滅了，變成了又酸又澀的東西。
他躺在沙發上，摸肚子，喃喃道：「奶糕，我們以後一定好好對爸爸。」
「等他回來，我就……」季玉轉著眸子想了想，「我就給你買新衣服穿，還給你買奶粉喝。」
說著說著，季玉的臉忽然紅了紅，蹭著沙發，「我的……是要留給你爸爸的……你不能跟他搶。」
越說越害羞，季玉整個人都快鑽到沙發縫兒里去了。
茶几上的手機響了第三聲他才接起來。
「小少爺，樓下有個醫生，說是韓先生叫過來，來給你打針的。」是季勝凡給季玉留下的安保人員。
「嗯，對，讓他進來吧。」
「好的小少爺。」
季玉打完了針，沒多久，季勝凡的電話就過了來。
「打針？你怎麼了？」
季玉唇角彎彎，「沒怎麼，就是……某些人小題大做而已。」
季勝凡哼了一聲，「得逞了？」
季玉嘟著嘴，「什麼呀。」有那麼明顯麼？他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