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相信我。」
李文溪的聲音傳來，「催眠可以下次再做，但方晴的生命只有一次。」
林慕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好吧，終止催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李文溪立刻採取措施，將方晴從催眠狀態中喚醒。
方晴緩緩睜開眼睛，眼神迷茫。她似乎不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
「我……我這是怎麼了？」 她虛弱地問道，聲音嘶啞。
「你沒事了，方晴。」
林慕走到她身邊，語氣放緩，輕聲安慰道， 「你好好休息，我們會查清楚一切的。」
方晴看著林慕，眼神複雜難辨， 虛弱地笑了笑， 「謝謝你，林慕。」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真誠的感激。
林慕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她。
他知道，方晴的心中，一定隱藏著許多關鍵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或許就是解開「記憶銀行」謎團，揪出幕後黑手「緘默者」的關鍵所在。
第48章
「可惡！」
白夜又一次揮拳砸在桌上，文件震得跳起，筆滾落，「就差那麼一點！」
催眠室外，林慕依舊靠牆而立，身影沉默如雕塑。
李文溪站在不遠處，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幾次欲言又止。
白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走到林慕身邊，放緩聲音說：
「別太苛責自己，林慕。方晴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再強行下去，真可能出事。」
林慕眼瞼微垂，聲音低沉：
「我知道。」 停頓片刻，又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不甘，「但總覺得，真相近在眼前。」
白夜苦笑，攤手道：「近在眼前？也許吧，但這一步，難如登天。」
李文溪走近幾步，輕聲道：
「方晴的潛意識抵抗超乎尋常，這或許意味著，那段被篡改的記憶對她至關重要，或者說，極其危險。」
林慕眼神微動，捕捉到關鍵詞：
「危險？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觸及了『緘默者』的某些核心秘密？」
李文溪點頭，語氣謹慎：「不排除這個可能。但現在，我們無從證實。」
林慕直起身，眼神重新聚焦，冷靜的光芒再次閃爍：
「看來，強攻不行，只能迂迴。」 他轉向白夜，「白夜，繼續追查那個『X』，務必查到他的真實身份。秦崢那邊，資金流向有進展嗎？」
「還在查。」 白夜應聲，語氣堅定，「『X』那邊，我親自帶隊再跑一趟，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來。」
「我去看看秦崢。」
林慕說完，又看向李文溪，「文溪，方晴這邊，拜託你了。密切留意她的身體狀況，一旦穩定下來，我們再嘗試其他方法。」
李文溪點頭：「放心，我會盡力。」
PCIU再次高速運轉。
秦崢的技術追蹤有了新進展，鎖定了「X」的IP位址，指向C市東南部一座偏遠小島。
白夜立刻帶隊前往，卻撲了個空。
「X」早已逃之夭夭，只剩下一台被徹底格式化的電腦，乾淨得仿佛從未有人使用過。
「混蛋！」 白夜狠狠踢了一腳腳邊的沙灘，怒火難遏。
另一邊，秦崢在追蹤「記憶銀行」資金流向時，意外發現一條隱秘的線索。
「林隊，快看這個！」 秦崢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將屏幕轉向林慕。
「『記憶銀行』的資金，竟然有一部分流入了一家叫『啟明』的慈善基金會。」
「慈善基金會？」
林慕皺眉，快速瀏覽著屏幕上的信息，「這和『記憶銀行』有什麼關聯？」
秦崢搖頭：「暫時不清楚。但這家基金會背景複雜，資金來源極其隱蔽，而且……」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凝重，「他們的捐贈對象，有點不對勁。」
林慕追問：「哪裡不對勁？」
「他們主要捐贈給……精神病院，還有一些心理研究機構。」
秦崢指著屏幕上的名單，「數量很大，而且持續多年。」
林慕眼神一凜，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念頭，聲音低沉：
「精神病院？心理研究機構？ 這……難道和『記憶銀行』的實驗有關？」
「極有可能！」 秦崢聲音肯定。
「我懷疑，『啟明基金會』就是『記憶銀行』的洗錢工具，他們用慈善之名，掩蓋非法資金流動，並為『記憶銀行』的秘密實驗提供資金和……實驗對象。」
林慕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喪心病狂！他們竟然又拿活人做實驗！」
「林隊，現在怎麼辦？」 秦崢等待指示。
「查！徹底查清這家『啟明基金會』的所有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