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螢好奇他作為哨兵,是不是真的近視。
「你搬什麼?」
「搬辦公室。」
「為什麼?」
林澈瞅了眼封歸野,笑著解釋:「我們的辦公室搬去閱覽室,原來的辦公室作精神安撫室。」
說完,他搬紙箱去閱覽室。
「這樣好嗎?把辦公室讓給我。」夏螢過意不去。
封歸野不以為意。「他更喜歡呆在閱覽室。」
果不其然,她在閱覽室的窗口偷看到林澈抱著書架,臉上蕩漾幸福的微笑。
她無語凝噎,靜悄悄地溜走。
屬於她的辦公室保留大部分家具,增加一張軍綠色的摺疊床。
「晚上帶你去新的住處。」封歸野說完就離去。
不過,辦公桌上多了一個袋子,盛著雞蛋火腿生菜卷餅。
她記得進來的時候,桌上沒有這個。她拿去閱覽室找林澈問,後者說不是他的。
林澈扶了扶眼鏡。「我搬東西的時候,桌上也沒有。」
「那……」她犯難,不知道怎麼處置。
「既然是給你的,你就吃了吧。」林澈從書架拿下一本書翻開。「他們在訓練場訓練,這一層樓只有我們三個人。」
夏螢豁然開朗。
既然是為金剛給的謝禮,她不必客氣了。
「有時候,沉默也是一種關心的方式。」林澈翻開下一頁。
雖然夏螢聽不懂他的意思,但他文質彬彬,說的話一定別有深意,她負責點頭就對了。
說是安撫科主任,實際上整個科室只有她自己,而哨兵的日常訓練不會使他們的精神體不穩定,因此她無聊地仰視天花板。
黑漆漆的爪子搭上辦公桌,楚楚可憐的黑眼睛流轉委屈的目光。
「唉……」
她惆悵地托腮,凝視身高等同辦公桌的熊貓。
這一次損耗的精神力是歷史新高,它不進食,體型和精神力恢復得很慢。
變小熊貓了。
夏螢煩惱地搔頭髮。
片刻,她毅然去閱覽室找林澈。
「我沒有辦法。」林澈無奈地攤手。「批准加入某個任務這事不歸我管,除非老大不在狼牙鎮。」
「所以我只能去找封上尉?」
「是這個。」
夏螢咬牙。
那傢伙九成拒絕。
啊啊啊啊!
苦惱的她蹲在安撫室的門口,思考怎麼開口「請求」封歸野。
這時,一道影子落下來。
「夏少尉,你在做什麼?」
戴著草帽的楊教授映入眼帘,夏螢面不改色地站起來。「趁著年輕,思考一下人生。」
楊教授笑得意味深長。「巧了,你想不想趁著年輕多學習?」
「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