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回到這個傷心之城,許言之的能量急劇下降,生活變得一團糟。
身體不適倒是其次,適應了一個月的時差之後,許言之的失眠症狀有增無減,一旦入睡就重複進入同樣的噩夢:一個看不清面孔的人拿著尖刀使勁扎進另一個人的心臟,血肉模糊,這兩個人都是他夢中的自己。
許言之善於偽裝也不肯示弱,旁人倒是看不出他的變化,工作平穩有序地進行,他強迫自己面對不堪的記憶,這麼多年過去了,總不能再被打敗吧?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故地舊友相聚徹底擊垮了他的心理防線,他本不想參加這個聚會,這些和他的初戀情人有交集的每個人都會無形中加深他的痛苦,可是他又想嘗試一下——
這麼不計後果的下場就是被強制打了鎮靜劑,跟十幾年前一模一樣。
【作者有話說】
1.颱風走了之後氣溫到了30℃以下,開心~~
2.許言之回國在第55章 (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3.許言之還錢在第75章 (許言之:我有的是錢!)
4.「我應該是喜歡你」在第79章
***《right here waiting》by Ri插rd Marx(大家快去聽嗚嗚嗚最近碼字期間循環播放)歌詞中的「Wherever you go,Whatever you do……」是典型的讓步狀語從句
第55章 你是1嗎?
北緯50°的古老城市短暫的夏季已經結束,重新被寒氣和霧氣籠罩。
許言之抱著海豚玩偶躺在樓頂平台的搖椅上,周圍的景觀和他十幾年前居住於此看到的一模一樣,只不過已物是人非。
今天是難得雲開霧散的好天氣,可惜他無暇享受,因為朝牆壁打了一拳,他現在一有小動作就會導致整個上半身的右手臂和肋骨劇烈疼痛。
身後傳來陌生的腳步聲,有人在許言之身邊坐下,把一根骨瓷湯匙杵到他嘴邊,卑微懇求道:「吃點東西。」
許言之懶洋洋地看了哥哥一眼,非常艱難地起了身,他接過湯匙嘗了一口,問:「你煮的嗎?」
「不是,傭人阿姨煮的。」
許言之把湯匙丟回碗裡:「那我不吃了。」
許珩之殷勤地舀湯送上:「你都多久沒吃飯了。」
也就兩天吧,餓不死。許言之低頭皺眉說到:「拜託你把碗端得高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