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唯倒是沒想瞞著,在第三次夾起牛肉失敗後,他用筷子敲了敲快餐盒,「昨晚我們一起吃飯,他喝醉了,在我那兒睡了一覺。」
何薇:……
姐夫恍然大悟:「哦!我懂了,後來薇你去拿醫保卡遇到他了是吧?」
「呃,嗯,沒錯……」
何薇點點頭,她知道弟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喜歡同性,在這種先入為主的情況下,弟弟的公寓裡出現了另一個男人,何薇腦子裡不可避免地出現一些不可描述的揮散不去的想法,濃縮成一句話就是:怎麼會是許!言!之!
「對了,姐,先別把我的事告訴爸媽。」
「知道,不用你說,我還在想用什麼藉口來解釋我們突然不見……」何薇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三個大人齊齊看向豆豆,豆豆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舅舅當了英雄也不能說嗎?」
何唯說:「舅舅不是英雄,所以不能告訴爺爺奶奶。」
「那可以告訴烏龜嗎?」
何唯:?
何唯望天:「狗應該聽不懂。」
「你一個人能行嗎?」姐夫看向老婆,「要不咱們多留一天?」
何唯拒絕了:「能行的,我又不是缺胳膊斷腿的,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別說這種話,一家人的。」豆豆爸把手搭在老婆肩上,「你姐等下又要哭了,豆豆也跟著哭,我要一下子哄兩個姑娘,可累了。」
何唯眼眶酸酸的說不出話,只好低頭扒飯。
等打完這兩瓶消炎藥水,再去拍個CT看看腦袋裡的淤血塊有沒有縮小,何唯就可以回家了,後續換藥也可以去距離蘭亭小區不遠的社區衛生中心,要是傷口恢復得好,八天後再來市立醫院門診拆線,而手指的鋼釘要兩個月後取出。
除了會留下傷疤,其餘的對何唯沒有影響。
餓著肚子的許言之依舊很挑食,拆開三明治就只吃了三片吐司,想想不能辜負了好友的一片心意,勉為其難又吃了四片生菜葉。
「說吧。查到什麼了?」
「楊翊,今年24歲,雖然他現在是外國國籍,但是他十八歲以前的監護人,登記的戶籍地址是溪岸路7號。」
按照溪岸路38幢別墅單雙號排列順序,7號和許言之是鄰居,只是從他記事起,7號就一直無人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