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靈大罵了一聲「操」,就直接說:「你等著,我找人過去!」
「好。」
掛了電話,顧西穗才吸了吸鼻子,抬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權西森。
其實他剛換完衣服出來,就看到了顧西穗挨那一巴掌,然而還沒來得及抬起腿,看到她之後的表情,他就停住了。
——她知道該如何保護好她自己,並不需要他做什麼。
至於那些可有可無的安慰,恐怕就更不重要了。
所以他只是手插著口袋,站在那扇自動門前,遙遙地看著她。
她把化妝棉敷在右眼的眼角,終究還是有些尷尬的,好奇地問:「權先生,請問你會碰到那種完全不被人當人的時候嗎?」
「噢,那可就多了去了。」
他很平靜,笑著說:「你可能不知道,除了那些大集團之外,很多小酒莊都是靠投資人養著的,其中有一些是真的看好國產葡萄酒,不介意出資,給自己搞個世外桃源,但也有一些人想跟普通人有壁,養一個普通酒莊,跟養一支宮廷樂隊一樣,只希望有自己專屬的物品。」
顧西穗倒是怔了一下,全然沒想過這一層,說:「所以紅泥從來沒在主流市場流通過……」
「對。」他笑著,嘲諷地說:「大家都能買到的東西,怎麼可能高端呢?」
顧西穗也跟著笑了,他在說什麼,她是完全明白的。
但她還是說:「可是你有一台賓利。」
「那可不是我的。」他說。
不久後顧西穗就知道了,那台車跟屬於他的也沒什麼區別。
但當下,那句話還是給了她一點安慰,她毫不避諱地說:「你知道讓我最憤怒的是什麼嗎?是這次的密接是個中年阿姨,她已經五十多歲了,老公去世,她一個人養活全家四個老人和兩個孩子,有一天她問學英語難不難,我以為她孩子在讀高中,就隨便說了一下我讀書時的經驗,結果她有點羞澀地跟我說,是她自己想考,我當時愣了半天……」
從十二月開始,她就僅靠著一格電量在撐著,結果那根一直在緊繃著的弦,在看到那個密接人員的流調之後,徹底斷了。
顧西穗記得那個阿姨的臉,敦敦實實的,很憨厚,有一天趁大家都在吃宵夜的時候才走過來,好奇地問顧西穗:「你是不是外國回來的?他們都說你在外國待過?」
顧西穗點了點頭,她便道:「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學英語難不難?」
「就多背多寫多聽,學會猜題型……」
那個阿姨卻訕訕地說:「我不是問學生怎麼學,我是說,我能不能學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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