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穗毫不懷疑,錢閃閃能成為一個開著大排量吉普車,遇到狼,也拎起扳手奮起反抗的那種女人。
甚至,那種形象更適合錢閃閃。
車到地方了,顧西穗實在不想繼續穿高跟鞋了,又不想踩髒腳,就問:「你能不能背我回去?」
「可以啊。」他無所謂地說。
於是她就看著他下計程車後蹲了下來,顧西穗愣了半天,才伏到他背上,抱住他的脖子,並在他站起來的瞬間尖叫了起來。
計程車司機和小區保安都無語地看著他們,兩個快三十歲的成年人,不要臉地玩著這一套,她大笑著,緊緊抱著他,並深深嗅著他身上的味道——
她想尋找的是,是當初他身上那種燃燒和灰燼、悠然和青草、夏日和小協奏曲並存的味道。
然而當夏日真正來臨時,她能嗅到的只是薄薄的汗的氣息。
其實權西森才是這幾個月里變化最大的人。
姚夢玲雖然沒有退休,但還是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給他了,他現在跟廣東那些家裡開廠的小開徹底沒區別了,什么正裝都極少穿了,剛好夏日來臨,同所有廣東男人一樣,一成不變的T恤短褲球鞋。
打理一個幾千員工的公司,跟一個幾十人的小酒莊,可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那次裁員對他的影響非同小可,畢竟失業這個概念,從此有了具體的臉。
他現在務實得多,也簡樸得多,還有了一些倦意。
但奇妙的是,顧西穗反而更喜歡他了。
是那種,比如說,當他的手機響起來,他看一眼,眉頭緊鎖的時候,她突然就明白了他當初為什麼走向她,逗她笑的那種喜歡。
現在則輪到她逗他笑了,說:「怎麼樣?上班好玩嗎?」
「別提了,天天都想翹班。」他搖著頭道:「最慘的是我還不能辭職……」
顧西穗就哈哈大笑起來。
她的臉貼著他的脖子,望著前面搖搖晃晃的路,感覺到他用力握緊的,放在她小腿上的手指,終於對他怯了魅。
現在他在她心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而就意味著,他們如今可以討論生活這件事了。
比如說,回到家後,顧西穗道:「我不知道這次去三亞要待多久,之後估計也特別忙,你覺得會對我們倆影響很大嗎?」
「好像不是什麼問題,」他說:「我們之前不也是這麼過來的嗎?」
「現在不一樣啊,我現在比較認真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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