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他渴望和她還有聯繫,但又希望,再也沒有聯繫。
他深知自己身上背負的使命,更明白自己所處的環境多麼的危險,如果可以,兩個人應該再無瓜葛。
這才是最好的。
大廳內安靜了下來,祁川手法很好,上藥的過程中特別的細緻。
司音拎著他手中的藥,只覺得肯定不便宜,只因為藥水剛剛塗完,她感覺到了莫名的舒心感。
按照她所知道的一些藥品,就能猜測這些藥的貴重。
在這種地方弄到這些藥,只怕很不容易。
祁川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司音在心裏面默默的想。
結束後,祁川還特意準備房間讓司音去休息,離開時,司音忽然喊住了眼前的人。
「祁川。」
男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
「能不能,借我個電話,我想打個電話回家。」
這麼久了,她終於要回去了,但在此之前,想要打個電話跟家裡人說明一下。
她是跟父親關係不好,但是這麼久也已經釋然。
司暖和蘇寧這狼狽為奸的小人野心勃勃,她必須要儘早跟父親告誡。
她性格倔,脾氣又很大,從來沒有跟父親好好說過話,可仔細想起來,如果自己是父親,一個會哄會勸的司暖,和一個不聽自己話,還不跟自己親近的大女兒,怎樣選,都會先選前者。
祁川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給他遞了手機。
司音道了聲謝,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回房間,想要打電話。
她一走。
祁川看著她的背影也陷入了沉思。
「你沒有跟她說。」
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飛狐戲謔的調侃了一句。
祁川聽到聲音,測過頭去看了他一眼。
「別多嘴。」
「她肯定會知道,早晚會知道的。
你既然想把人送回國去,就該知道這些事情瞞不住。
還不如早點和她說。
這樣你也不必花費那麼多精力的把她送回去,指不定她不樂意回去呢。」
飛狐說著,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祁川,最後實在是慫了,便是心虛的撇過眼睛,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裡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回國才是最佳選擇。
哪怕……
哪怕一切都發生了,可回去總要比在這裡要安全。」
「她的安全和你有什麼關係,川,我越來越看不懂你,你也從來不是這種猶猶豫豫的人。
就因為她,破戒了多少次?」
飛狐越說越生氣,語氣也沖得很。
「如果不是她,我們沒有辦法進展的這麼順利。
她因為幫我,被送去了懸浮山,你清楚那個地方是什麼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