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的功夫,那邊的人追了過來。
司音緊緊的貼著他,不敢說話。
一直看著人離開後,祁川才是探出頭來。
司音原本張張嘴想說什麼,可他卻伸出指尖點住了司音的唇,好像示意她保持安靜。
又過了許久。
司音看外面已經什麼動靜都沒有了,才是淡淡的開口。
「可以放開我了嗎?」
她這句話落下,自然是指祁川摟著自己腰的大手。
男人沒有搭理,依舊摟抱著她,兩個人貼的很近,近到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司音只覺得鼻息間都縈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其實司音一直都很奇怪,他一個男人,為什麼身上會有這種香香的味道,很清雅,但又莫名的上頭。
仿佛只需要聞一次,就足夠讓人記住。
「禿鷲不是你能接近的目標,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他聲音很冷,帶著莫名的不悅。
這讓司音也突然間惱火了起來。
「祁爺,謝謝你的建議,但這是我的事。」
她直接推開了眼前的人,面上的倔強一覽無遺。
祁川緊緊的皺著眉頭,倒沒想到這小姑娘能犟到這種地步。
明知有危險,可還偏偏迎面而上。
「這不是你的事,你的命都是我的。
你就是我的,而我現在不允許你讓我的人冒險。」
他猛地拽過女人,大手一把砸在身後的牆上,逼迫著司音整個人貼在牆壁上。
狹小的角落顯得越發的擁擠。
他的語氣是從所未有的霸道。
司音緊攥著拳頭。
「欠你的錢,我會還的。
感謝祁也的救命之恩。
但是,我父親的死,我必須要調查清楚。」
司音呼吸有些急促,她調整了許久才是讓自己看上去平穩了些。
她抬起頭,很鄭重的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決定,她司音從小到大就沒有放棄過什麼,父親的死就如同心中的刺。
她不能眼睜睜的任由兇手逍遙法外。
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司暖和蘇寧,那對狗男女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後,安然無恙。
她說過,她會報仇。
不僅僅是自己的仇,父親的仇,她也一定要報。
她一字一句陌生的祁爺,把兩個人的關係隔得好遠。
祁川不爽極了,捏著拳頭阿吱作響。
「你拿什麼去調查?憑你的赤手空拳,真以為緬北是過家家呢,別做夢了司音。
你要是還沒活夠的話,儘早收手。
我可以立馬送你回國。
安然度日。」
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她糊塗一點,怕死一點。
就這樣被送回去,至少還能安安全全地度過一輩子。
祁川承認,他不想她留在這裡。
留在這個如同地獄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