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突然的沉默告訴司音,沒有這麼簡單。
他們這一路,開的太久太久。
最後,寶珠在后座都已經睡著了。
司音還是讓他停下來歇一會。
很聽話的祁川停下了車。
司音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放心。
「下面我來開吧。」
「不用的,沒事。」
「祁川,如果你心裡不舒服的話,要說出來。
不能憋著。」
祁川聽到這話,轉過頭去。
「你好奇嗎?」
司音愣了愣,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
「你好奇我的那些事嗎?」
司音沒有正面回答,而只是說。「如果你覺得我是一個很好的傾訴者,我願意聽一聽。」
祁川神色一動。
好像整個人也陷入了回憶。
「祁家。
祖代傳承醫學世家。
從我父親的那一輩開始。
就要有一個傳承者。
而我,那時候六歲。」
他被母親帶回了那個家族,但是他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一個家。
周圍的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眼裡透露著的是欣喜,但又不是。
那時候他們說,他是唯一的長子。
所以一定要繼承下來。
然而,他並沒有這個天分。
所以,家族中個人想盡辦法激發他的天賦,各式各樣的訓練都有。
他強迫與母親分開。
每天只能見一面。
他每天都要學習各種各樣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么小,又被那樣嚴厲的對待。
在新環境之下,他更加的反抗叛逆。
每天都想著逃跑。
然而,每一次被抓到,他都會遭受一頓毒打。
他們對待這個長子的看法,始終覺得只是一個繼承人工具人而已。
他們需要一個繼承。
直到那一次。
他們威脅,甚至提出,如果他還不夠資格成為繼承人,那麼,他這輩子都別想見到母親。
而那個動手的人,正是他的二叔。
也就是祁新。
他親手割喉。
冷聲的對著祁川開口。
要麼自己動手救好母親,要麼就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六歲的他。
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們始終不承認這個繼承人的身份,如同垃圾一樣,將他拋棄。
把六歲的他丟進了後山。
人人都說。
這樣的一個廢物,進了後山後,可能沒兩天就死了。
但誰也沒想到,他就是這麼的頑強,不僅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甚至,想要復仇。
他一路查到了緬北。
卷進了祁家陰謀實驗的一個漩渦。
他在拼命的找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