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鹿:「嗯?」
秦世似乎要睡了,幾秒後才道:「別以為你收養個小孩,身邊人就都該陪著你在意孩子,少再提那些,頭疼。」
……
是該鬱悶他拿狗比喻小森,還是該慌張他依然討厭小朋友的立場?
林羽鹿端端正正地扶著方向盤,一時拿不定主意,終是陷入了沉默。
*
目的地竟然是酒店。
秦世熟門熟路,沒辦任何手續便直接乘坐電梯抵達了高層客房區。
鋪滿地毯的走廊鴉雀無聲。
林羽鹿惴惴不安:「學長,你來這幹什麼?」
秦世走到處獨立的木門前,用指紋開了鎖:「你想我幹什麼?」
止步在門口,林羽鹿輕聲道:「你是喝了酒想休息嗎?那我在樓下等你吧,還是我先回公——」
他話都沒說完,就被秦世大力扯住丟了進去。
「廢話真多,你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
秦世這樣說著,竟然開始脫西服。
O口O?!
林羽鹿貼著牆角站定,淺淡透亮的眸子盈著驚慌,顯然不知學長又要如何胡鬧。
幸好秦世只是哼笑一聲,把衣服丟在沙發上,便自顧自地進了華麗的浴室。
*
匆匆衝掉一身菸酒味後,學長還真合著浴衣倒在大沙發上安心入睡了。
躲在旁邊的林羽鹿有點忐忑:「那你去床上休息?」
秦世沒有任何反應。
方才的酒局他的確沒少喝,喝太多是很難受的。林羽鹿小心地觀察片刻,見學長睡夢中也微微緊著眉頭,難免不忍,輕著動作洗來了熱毛巾——
擦擦,是不是僭越了?
應該也沒什麼吧?反正他也不知道。
心內的天平稍微搖晃兩下,林羽鹿蹲跪到沙發邊,輕輕用毛巾敷過他的側臉與脖頸。
學長的眉眼當真英氣,而且精緻,很像他照片上的母親。閉眸淺眠時,不再有任何壓迫感,帶來意外溫柔的錯覺。
短暫的親近難免讓林羽鹿憶起往事,又不敢細想,喉嚨哽得發疼。
走神間,秦世忽輕聲嗤笑:「我就知道,你要趁我不備動手動腳。」
林羽鹿愣了下,忙移開毛巾,尷尬又悲傷地說:「以後別喝那麼多酒,別傷害自己的身體,健康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這句話的分量秦世無從感知,他微微睜眸,對視上卻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