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皓笑:「薛丁格的老闆娘。」
秦世呵了聲:「不是那種關係,想多了。」
「老闆你解釋什麼?」許皓趁著電梯無人,笑得更歡,「以前從來不解釋的。」
秦世拒絕搭理。
許皓湊到他旁邊繼續調侃:「如果不是的話,公司的同事追他也沒關係了?」
「誰會追他?」秦世全不在意,「無稽之談。」
叮——
電梯停落。
也怪林羽鹿的模樣實在是萬千無一,以至於眼尖的許皓立刻就發現新大陸:「喲,追求者這不就來了?」
在秦世的記憶里,自卑的小鹿總是遠離人群,除了纏著自己,便是獨來獨往,所以毫無預兆間看到他與一個陌生男人舉止親密,甚至拉著對方神色潸然,實在是……
嘖。
許皓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兄弟好帥,這是在上演情感糾葛嗎?喂!老闆?」
秦世的字典里從無猶豫,他徑直走過去質問:「這就是你不加班的理由?」
林羽鹿被嚇了一跳,瞬間鬆手,琥珀眼盈滿驚慌。
敵視。穿白風衣的男人態度相當明確,毫無遮掩之意。
秦世冷淡微笑:「這位是?」
林羽鹿非常擔心陳敬軒捅破窗戶紙,忙結巴著解釋:「陳、陳醫生……是我之前的好朋友,剛好遇到了,敘敘舊。」
姓陳?醫生?難道就是那小崽說的陳叔叔?
秦世打量:「你什麼時候有朋友了?」
「每個真誠的人都可以擁有朋友,這位先生,請你不要陰陽怪氣。」陳敬軒毫不客氣地開口,反手拉住林羽鹿說,「我叫的車到了,走。」
他不在這裡講出石破天驚的真相已是謝天謝地。
林羽鹿如缺了氧般頭腦空空,忙隨著陳醫生朝大門外的雨夜邁步。
秦世仍站在原處未動。
圍觀全程的許皓抱手點頭:「老闆,我誤會你了,你們的確不是那種關係,他們兩個看起來比較般配。」
沉默過比想像中更長的時間,秦世輕鬆而笑,回神催促:「少八卦,開車去。」
*
成年人的夜生活總離不開吃喝玩樂,秦世白日飲酒過量,晚上不想再多喝了,本該找個好地方透透氣,無奈被糟糕的天氣困在會所,著實有些意興闌珊。
撞球杆輕巧擊出,球直滾落洞,遊戲結束。
秦世轉身便坐回沙發中央:「我贏了,給錢。」
陪他遊戲的髮小陳聿深,同是出身極富之家,彼此誰也不圖誰的便宜,相處自來輕鬆。
微信轉帳聲響過,陳聿深毫不心疼,反而挺開心:「行,我回家了。」
秦世看表:「才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