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得逞地邊吃邊笑。忍不住握緊林羽鹿空著的手,又被什麼驚到似的,再度立刻起身出了門。
*
一盆熱水。
十分鐘後,林羽鹿捧著見底的湯圓不知所措。
秦世未再多言,竟然直接蹲下,拿住他的腳踝,脫掉襪子便放入了試過溫度的熱水中。
此舉實在驚世駭俗,簡直比上床更不能讓林羽鹿輕鬆接受,他本能地試圖把腿挪開,卻被按得死緊,根本動彈不得,只惹起了輕微水聲。
小森在床上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林羽鹿不再敢動了。
「和冰塊一樣,你不生病誰生病?」秦世幫他用力揉了揉,似乎想快點讓血氣循環起來,又忍不住勸道:「知道你節省,但身體壞了不是更虧嗎?」
「哦。」
林羽鹿仍不知所措,腦袋變得相當遲鈍,端起湯圓碗遮掩自己的忐忑。
反是秦世很有耐心,等他體溫緩過來後,才重新坐到塑料椅上,瞥著機械錶確定時間。
殘留的水跡緩慢凝聚在修長的指尖,滴在寒夜的深處。
……
林羽鹿盯著碗裡最後一顆湯圓,稍許遲疑,才舀給他問:「吃不下了,你還吃嗎?」
秦世抬眸,只輕聲要求:「什麼時候……再給我包一次吧。」
把碗放在桌邊,林羽鹿沒回答。
長夜未央,仍有不甘心的吻落下。
*
空氣凜冽的清晨,因小森在路邊的歡聲笑語而多出幾分生機。
他踢了一路足球,跟著秦世買早餐回來,進門便煞有介事地爬到椅子上報告:「爸爸,我想出小貓咪要叫什麼名字了!」
正翻書的林羽鹿疑惑:「叫什麼?」
「叫湯圓,」小森笑出酒窩,「黑芝麻餡兒的!」
天知道他昨晚偷看到了多少。
……
小奶牛貓在陽光下舒服地伸開懶腰。
愣過半晌,林羽鹿淡淡應聲,直至秦世遞過豆漿,才鬱悶地抬頭瞪他。
秦世不以為然:「性教育不行,愛的教育也不行嗎?」
小森好奇:「爸爸,什麼是——」
再不敢聽他多問一個字,林羽鹿瞬間捂住兒子的嘴巴,連手指尖兒都變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