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雖主動握了下林羽鹿的手指尖,但又立刻摸出濕巾仔細擦拭。
秦世見怪不怪:「不必在意,滿級潔癖,家裡的情|趣娃娃都要高溫消毒才放心。」
……
腦子完全不夠用的林羽鹿哦了聲,半晌後小聲警告:「你別亂講話。」
已經落座的程酌不禁微笑:「竟然能有人管管秦世了,這頓飯可真沒白來。」
重新注意到這位風采不凡的藝術家,林羽鹿講不清心中的滋味,直至被學長拉著坐到旁邊,都沒想出寒暄的話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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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的確不用太過擔心。
在座投資了電影的年輕人非富即貴,家世背景都不簡單,且整頓飯氣氛非常輕鬆,只聊些近來的玩樂,明顯彼此關係親密又鬆弛。
當然,除了那位永遠陰著臉的白輕川。
他竟然單獨要了份套餐並且自帶餐具,雖顯格格不入,但又無人在意。
林羽鹿安靜瞧著,偶爾被問到編劇的話題才需回答幾句,大部分時間都有些魂不守舍——
原本決心要積極表現,好讓大家對電影有信心的,可陳聿深的話漸漸擾亂了所有思緒。
如果沒有自己沉重的人生橫刀亂入,學長會喜歡什麼樣的人呢?
這個從未有過明確答案的問題,終於因程酌的出現而具象化了。
他相貌好,家庭好,不僅才華橫溢,而且熱愛運動,週遊過世界而見多識廣,情緒穩定到整桌人都喜歡到不行,說完美實不為過。
學長真的追過程老師嗎?不為孩子,也無需犧牲,僅僅是因為好感就願意接近?
林羽鹿握著雪白的手指,望向茶碗裡自己扭曲的倒影,三年多來努力積攢的自信搖搖欲墜,最近終於感受到的那一點甜也變得苦澀了起來。
你這隻小怪物,小怪物……
太久未曾出現過的魔音,再度於內心悄然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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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第無數次籠罩住繁華的東港,一頓賓主盡歡的晚餐過後,似乎所有都很美好。
開車路上,秦世愉悅道:「這回放心了?反正導演和女主也定了,之後專心做電影就行。」
林羽鹿回神:「學長的朋友都是有本事的人。」
秦世立刻不滿意:「你怎麼不說我有本事?」
林羽鹿垂眸:「你是夠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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