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打過電話在問了,你別太著急,這兩天肯定能知道具體情況。而且秦世向來辦事謹慎,不會留下離譜的把柄,最後都能解決的。」
程老師的態度比想像中寬容太多。
此刻林羽鹿比誰都想幫到學長,卻再也沒什麼其他辦法,最終只好回復個「小鹿鞠躬」的表情包,痛苦地扶住了幾近裂開的腦袋。
不知過了多久,院內才有轎車駛入,燈光亮如白晝。
沒想到除自日本飛速趕回來的桑雀和陳聿深,程酌竟也來了,他身邊還帶了位長發飄飄的美少女,同樣神色關切。
「你怎麼坐在這里啊?穿這麼少會生病的。」
桑雀率先跑過來扶他。
陳聿深一臉無語:「我就說沒必要賭氣搞這部電影——」
他話都沒說完,就被桑雀的眼神堵住嘴巴,片刻改口道:「放心,具體的資金操作情況我剛才已經和許皓了解過了,有問題但不大。」
「目前還沒正式批捕,」程酌依然溫和,「估計是想故意控制住他一段日子,借這個機會去查天華娛樂的帳目而已,如果最後查不到,還是得罰款放人。」
那美少女一開口竟是少年音:「林哥哥,律師們肯定能搞定的!」
瞧見他和程酌相握的手,林羽鹿心情複雜地點頭:「我就是想知道,能為他做點什麼。」
程酌認真道:「如果你知情,可以儘快和律師團商量方案,如果不知情,等消息就好了。現在見面很困難……更何況你在法律上不算家屬。」
「可以讓律師送點生活用品,」陳聿深故意補充,「也可以趁機讓他自生自滅。」
……
聞言桑雀終於生起氣來:「人家很著急呢,你胡說什麼啊?」
陳聿深反問:「想到秦世被關在拘留所的樣子,不覺得很好笑嗎?」
「你夠了!」桑雀有種尷尬癌爆發的窘迫,「再亂說話就別回家!」
「好吧,」陳聿深抱手改口:「真不用太擔心,秦世是我見過辦事最聰明的,肯定不會給自己挖坑。」
「你們這些孩子,深更半夜不睡覺,在這里鬧什麼?」
談話間,秦陸拄著拐杖慢悠悠地溜達出來。
陳聿深瞬間恢復正經,上前打招呼:「爺爺,您注意身體。」
「多大點事,」秦陸面不改色,「我從小就對阿世講,凡事要考慮到最壞的結果,接受不了就別去碰。他既然敢做,就應該早有準備。」
「這話有道理,」程酌提議,「但被關著總歸是不好受的,應該給始作俑者點壓力。」
秦陸哼笑:「事情我自有安排。」
他這種老江湖當然不是年輕人可比,陳聿深點頭:「行,有什麼需要您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