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止戈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就頭疼。她乾脆戴上耳機,打開了遊戲,不打擾容景看書。
領他們去換衣服的那個執事裝服務員推著小推車來送餐,他放下咖啡和點心時忍不住多看了兩人幾眼。
外面雨勢未歇,玻璃上的水珠匯在一起,不斷蜿蜒著向下交匯流淌,連水痕都來不及留下,就被新的雨水匆匆覆蓋了。
他們依偎在柔軟的布藝沙發里,一個戴著耳機玩遊戲,一個安靜地捧著書。
分明在各做各的事,但是氛圍卻莫名的歲月靜好。就像雨中一杯冒著熱氣的現磨咖啡,午後一塊抹滿奶油的小蛋糕,讓人只是看著就放鬆下來。
容景突然想起什麼,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你可以幫我們拍張照片嗎?」
服務員一愣:「……我?」
「是的。抱歉打擾到你工作了,不方便也沒有關係。」
「沒沒沒,沒有打擾,我們店裡也有提供拍攝紀念照片的項目……那我現在給您拍?」
容景看了看旁邊沉迷遊戲的宋隊,笑:「不,我希望是自然一些的抓拍,可以嗎?」
「我明白了。這是客人您點的咖啡,請您慢用。」
「謝謝。」
宋止戈遊戲正在緊要關頭,又戴著耳機,也就沒注意容景和服務員說了什麼。她忙裡偷閒吃了塊小曲奇,還沒忘記給容景也餵一塊。
容景吃掉黃油曲奇,見宋止戈玩遊戲玩得連點心都不吃,想了下,他合上書,端起特意給宋止戈點得唯一一塊小蛋糕,拿起復古的小叉子。
一口,兩口。
宋止戈看到了,有點急,倒吸著冷氣卑微道:「寶貝寶貝,給我留一口。」
陸川故意害她,跟容景說她的傷還沒好,得時刻注意,尤其是飲食上,戒辣忌生冷不說,還著重點出要控制糖分和一天一杯熱牛奶。
宋止戈氣得不行。她是受傷,又不是得了高血壓糖尿病,控制個鬼的糖分。偏偏容景平常怪聰明,一涉及到她身體健康的,就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
她今天的甜食攝入量已經超標,說了半天,容景才給她多點了這麼塊小蛋糕,現在眼看著就要沒了,宋止戈當然慌張。
她都快把屏幕上的技能鍵給點碎了,遊戲一結束,也不等結算,手機一丟,就抱住容景,張嘴:「啊——」
容景無奈地轉過頭看她,手上的叉子卻已經叉著一大口蛋糕送到她嘴裡。
宋止戈滿足地眯眸,親親容景。
容景唇上臉上被蹭的都是黏膩膩的奶油觸感,又拿她沒辦法,她這根本就是蓄意報復。他往後傾身躲她,宋止戈就攔住他。
畢竟是在咖啡館,兩人動作都放得很輕,避免打擾到別人。但是鬧到最後,不僅蛋糕被技高一籌還不要臉的宋隊吃完,容景也被按到了沙發扶手上欺負了一通。
他束髮的髮帶也不知道掉在了哪裡,長發就散開在暖橘色布藝沙發上。白襯衫領口敞開,露出纖長的頸子和半截清晰平滑的鎖骨。
他被吻得有些喘,唇色也紅,煙霞浮到眼尾,是另一種旖旎風景。
宋止戈壓著他,黑沉的眸子彎起來,裡面就有了光。她打濕的發梢還沒幹透,一縷縷凌亂交錯著,支棱著的發尾也趴了下來。頰側垂下的濕發,柔化了凌厲的線條,卻平白多了幾分曖昧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