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錯了，他不該這麼悲慘。
肯定都是噩夢。
必然是噩夢。
姚燁不願意相信現實，不願意相信在藥物作用下，他由最開始的拒絕，到後面的慢慢地順從甚至是主動了起來，他主動往男人的懷裡湊，抓著人還不讓人離開。
男人的信息素，柑橘的，又微甜帶苦的信息素，隱約里姚燁忽然意識到這大概是什麼氣息了。
佛手柑。
他想沒錯的話，應該是佛手柑的氣息，沒想到會有人有這樣特別的信息素，輕輕淺淺的，不濃郁，不會給人侵略感，只給人淡淡的感覺，淡到仿佛他好像是一個人，孤獨的一個人，姚燁的手臂纏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他身體都靈魂都在火海里沉沉浮浮，有時候渾身似乎濕透了，又馬上被擰乾。
一陣失重，他好像墜落到了深淵裡，轉頭場景一變，他到了滾筒洗衣機里了，洗衣機滾動起來，他被從頭到腳得擰乾。
他不像一個人了，更像是一件衣服，被人用力得擰乾。
姚燁沉淪在這個瘋狂的夢境裡，某個時候，有尖銳的牙齒來到他的後頸，經過突起的頸骨到旁邊，跟著一陣刺.痛襲來。
等到男人的牙齒都陷入到了後頸的腺.體裡，姚燁猛地從失控中清明了一點。
他整個人劇煭掙紮起來。
他咬破了他的腺.體，他居然想標記他。
姚燁知道自己是alpha，不會被任何人標記，即便腺體被咬了，也都沒有關係，可就是莫名的，姚燁感到恐懼，一種身體的本能，在讓他逃。
他往前爬了一陣，有被掐著腰拽了回去，腺.體破了，幾滴鮮血滾落到姚燁雪白的後背上，他的鮮血在隨後被身後的男人輕輕舔走。
姚燁以為被誤會標記算是可怕的，下一秒又有新的恐懼的事發生。
他的肚子，快破了。
快從裡面破開了。
他不會懷孕，他是alpha，沒有信息素，他依舊是alpha，可是男人在做什麼，他成結了。
他不只是想標記他，他還想讓他懷孕。
瘋子。
他遇到可怕的瘋子了。
第4章 睚呲必報
姚燁最後是在一片驚懼中昏迷過去的。
他全身都是汗水，跟被從水裡撈出來沒兩樣，他無力靠在男人懷裡，男人摟著他，在他額頭落下了一個溫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