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alpha變為beta還不只是信息素消失，是完全變為了beta嗎？」
姚燁緩緩搖著頭，顯然他不太能相信真的可以有這樣的事發生，他一直都以為傅青章哪怕是小時候傷害過人，但最多就是那信息素去欺壓過人，怎麼都聯繫不到可以更改別人的性別上來。
姚燁皺著眉頭，忽然間覺得徐幽他們，異常可憐了起來。
他當初給了徐幽兩刀，那兩刀，理論上來說，其實已經算是報復過了，後面的，他對徐幽的憎恨都隨著那兩刀消失了。
陡然間卻聽到徐幽他們變為了beta，變為了他們過去那麼看不起的beta，他們的人生，他們接下來的日子，姚燁都不用去親眼看到，他都能夠想像得到，他們會過得有多麼的艱難。
「他們知道嗎？」
「你說我改變他們的事？」
「放心，他們不會知道的，到死都只會覺得是自己惡事做多了，所以才有的報應。」
「或許，這算是報應的一種。」
「你是sigma這事，知道的人又多不多？」
「目前屈指可數，包括我父母，他們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能夠輕易傷害到人，用信息素去損害到別人的身體，但是改變性別這件事，他們不知道。」
「知道的人，會不會有暴露的風險？」
姚燁的擔憂全寫在臉上。
他都做了這麼過分的事，姚燁卻想的是他會不會暴露，這樣的人，他該怎麼不去愛。
傅青章搖頭，表示不會暴露，他還摟緊姚燁：「你討厭的人，無論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加倍的代價。」
「至於我自己，就用我未來的一輩子來道歉，來償還你，可以嗎？」
傅青章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姚燁。
「我要說不可以，你會放手我離開？」
「不會，你走前面，我走在你後面，你趕我走，我就多退後兩步。」
「那你真不要臉。」
「要臉做什麼，但凡我要臉的話，怎麼能夠和你在一起，和我們的孩子在一起？」
傅青章為自己的厚臉皮而驕傲著。
姚燁抬手扯著傅青章的臉，還拉了拉。
「知道你厲害了，誇獎你行了吧？」
傅青章愉快的笑著，心海里都是滿滿當當的。
六個月時間，說起來慢也慢，但快還是挺快的，日子在一天天緩慢地度過，每天傅青章都會看一眼時期，有一個預產期，沒少一點，傅青章就會心頭焦慮一分。
都說孕夫懷孕後，容易焦慮，結果看到傅青章經常都眉頭緊鎖晚上睡不著的樣子，倒是有了對比後，姚燁都焦躁都能被安撫了不少。
何況傅青章對他的陪伴，幾乎可以說是每時每刻，便是出去幾個小時，不管去哪裡做什麼，傅青章都會在手機上隨時和姚燁說，有時候姚燁都覺得傅青章其實根本沒有出門，他就在自己身邊，因為他還沒怎麼注意，傅青章就回來了，就坐到了他身邊來，還拉著他的手，笑容是深且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