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采。」
孟況喚完她的名字,緊接著輕笑了一聲,灑下溫熱的氣息。
在她做出反應之前, 孟況已經躬身湊近。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仿佛下一秒就能吻上。
視野中全是他那張勾人的臉,鼻尖縈繞著的也是他的味道。
雪松香清冷,再帶一點青澀的後調,本該自持而疏離,噴在他身上,卻是截然相反的呈現效果。
不僅侵略性極強,而且禁慾,禁慾,越禁越欲。
舒采猝不及防被他貼近,差點忘記呼吸。
「別動。」隨著孟況伸手的動作,這變成一個幾乎把舒采攏在懷裡的姿勢,傘下空氣中緩緩蒸騰出男女間獨屬的曖昧氣氛。
舒采果真聽話照做,定住不動,「是有蟲子嗎?」
「不是。」孟況淡淡來了聲,「你頭上落了一朵梅花。」
「……」舒采當即把他推開,氣鼓鼓地揭穿他的謊言,「又不是真的到了冬天,哪兒來的梅花?」
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著其他原因,她耳廓微微染上緋紅,瞧著真像落了朵梅花在上面。
孟況得逞後站直身子,氣定神閒道:「我若是喜歡一個人,用起手段,至少也應該是剛才那種水準。我會不擇手段地——靠近她,貼近她,讓她為我的美色神魂顛倒。」
舒采讀出了他的潛台詞。
他追人,不走「因為對方無心一句話,就讓鹿島下雪」這樣純愛的路子。
直接用男色勾引對方,才符合他簡單粗暴的做派。
有些人對親密程度的定義異於常人。
孟況大概就是其中一員。
他那張臉妖孽得太有說服力,舒采想了下,接受了他的說法。
這時,孟況問她,「你放過風箏嗎?」
舒采搖頭,「沒有。」
她成長於京市的高樓大廈間,沒去過鄉野,更沒放過風箏。她離大自然最近的一次是小時候春遊去動物園,結果還被玫瑰扎了一手刺,自此留下心理陰影。
孟況勾唇,莫名呢喃了一句,「那你不知道很正常。」
舒采:「?」
「沒什麼。」孟況說,「賞雪吧。」
追人就像放風箏。
線太松,風箏飛不起來。線太緊,風箏會掙脫。
適當調節手上的力道,讓風箏線
鬆緊相宜,才能放好風箏。
另一邊。
不遠處的樹下。
被好兄弟安排了清理現場任務的李學洋一邊掃雪,一邊朝院中張望。
當看到孟況和舒采突然幾近零距離,他推了推身旁的謝時行,問道:「他倆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