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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臉的悔不當初。

陸茂予合上記錄本,叫來警員,讓他把報警人帶回局裡做個細緻筆錄。

現場情況很糟糕,人死了有兩天,經過暴雨沖刷,屍體發白髮僵,頸間刀口切痕只余凝固的血跡。

陸茂予繞到屍體正面,一張臨近四十的男性面孔,他緩慢掃視,頓在死者耳旁。

「師姐,他腦袋下面有東西。」

辛蕊輕抬起死者頭腦,抓著那點邊抽出個黑色條狀東西,她遲疑:「帽子?」

陸茂予伸手接過,帶到旁邊抖開拍照發給孟千晝,速速去找舒恆確認。

再次回到現場,辛蕊已經在檢查死者四肢,他右手邊地面有一攤被雨衝散開的血跡。

霍引及時朝陸茂予抬了個證物袋,裡面裝著把切片刀,一塵不染,仿佛不曾沾過血。

「嗯?這是什麼?」

隨著辛蕊疑惑發言,陸茂予和霍引同時看過去,只見死者左手手背到手臂有一片複雜的青色紋身,多個藤蔓相互纏繞,在手背開出一張有著蛇眼的臉,透著陰冷和駭然。

「刺青?」辛蕊看了會,「看這成色應該有些年歲。」

陸茂予對霍引伸手,拿到切片刀,蹲在辛蕊身旁:「這把刀殺了死者?」

辛蕊知道他想問什麼,指著死者的右手說:「結合傷口和他手指僵硬程度,應該是自殺,另外傷口和童鵬致死切口一致,是不是同一把刀,還得霍引做過檢驗才知道。」

背後意思在場人都聽明白了。

陸茂予把兇器還給霍引,盯著死透了的屍體一言不發。

霍引幽幽道:「連殺兩人,最後自殺,斷尾求生嗎?」

就目前來看,事實確實如此。

如果兇手真這麼自殺了,那幕後主使的線索恐怕也會隨之一起被抹去。

追查這麼久,得到這樣一個結果,陸茂予有種拳頭砸在棉花上的無力感,他垂眸看著死者雙腳,一雙不太合腳的鞋,幾乎不用檢驗,這是童鵬丟失的那雙。

他們想要的兇手以這種姿態現世,圓上前兩個命案的缺口。

作案動機也由有過接觸的舒恆全補上了,單從結果看,只待現場檢驗結束,就能蓋棺定論。

看似證據鏈齊全,實則疑竇叢生。

陸茂予冷眼看著,辛蕊從死者口袋掏出藍色雅庭306號簽著徐從聞名字的房卡,另有兩部進水開不了的手機,諸多與徐從聞有關的小東西。

根據這些物證,他推斷出兇手要辱殺徐從聞的動機,也知道自藍色雅庭案發後,徐從聞那個瘋狂私生為什麼不見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完美布局。

陸茂予想到從這場陰謀里脫身的謝靈音,是僥倖逃過一劫,還是手下留情?

對於謝靈音是去還是留,他沒資格給建議,但如果這次只是個開始,往後又會是什麼樣,陸茂予說不清楚。

「陸隊,警犬發現個包。」那邊同事喊道。

陸茂予抬腳走過去,順著這條路走兩步,他看向遠方,依照警犬搜查路線直行就是童鵬被殺現場。

包里東西混亂,有吃有喝有錢,還有很多徐從聞照片,每張都很好看,可惜被銀色馬克筆打著大大的叉,有些在臉,有些在半身,標刻的力道和地方凸顯動手人對照片上的人又愛又恨,還有扭曲的欲望。

警犬還在走,陸茂予也跟了上去。

最後連人帶狗停在童鵬案發現場地,與陸茂予猜測一致。

細雨成霧的天又變了,雨隨風越來越大,恰好辛蕊那邊來電話說勘驗結束,一行人原路返回。

回到隊裡,孟千晝等候已久,知道他忙起來顧不上吃飯,特意用保溫盒備了一份,邊吃邊談。

「舒恆認可你照片裡的那頂帽子。」孟千晝說,「我也看過死者紋身和舒恆畫稿對比,很神似。」

陸茂予筷子動得飛快,頭也沒抬:「目前所有證據證明他就是我們在找的那個兇手。」

聽起來承認事實,案子能結,但孟千晝了解他,帶著這身狼狽回來,他的冷凝不是源自於此。

果然,他又開口說。

「兩處現場沒發現任何指證兇手的證據,沒有指紋,沒有毛髮,也沒有圖像。」

「這是搪塞給我們的兇手。」

陸茂予吃完了,拉開拉鏈鬆口氣,他玩著煙盒,聲音有點懶:「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孟千晝也不輕鬆,今天早上這些事比前幾天加起來的都令人無言,他知道有錢少爺私生活混亂,沒想到能亂到那地步。

「明玟承認和徐從聞好過,最近因為他頻頻提到想退圈結婚,導致明玟不喜,有了和他斷掉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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