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是給女孩子打金飾用的吧?」謝靈音笑不達眼底地問,「你想過會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戴阿姨準備的進門禮嗎?」
初戀破鏡再到多年後相逢,在重圓的邊緣,從頭到尾只有他。
都這樣了,他還吃上子虛烏有的醋。
陸茂予以前不知道他醋勁這麼大,溫聲細語地說:「沒有,遇見你才覺醒性取向。」
謝靈音心裡很爽,面上不顯:「哦?聽說陸隊這款冷臉帥哥蠻受歡迎的,之前出外勤走訪,經常有人搭訕。」
「那是過去,以後不會有。」陸茂予斬釘截鐵道,「就是可能謝醫生破費。」
「我破費什麼?」謝靈音裝傻。
陸茂予也跟著裝傻:「不太清楚,人家都這麼說,我學來的,沒學到位。」
謝靈音真是看錯他了,溫柔誠懇是假象,這就是個悶騷,他要笑不笑:「我花重金給你打條刻著我名字的金鍊子,阿姨送得金磚夠用,要嗎?」
「是不是太招搖了?」陸茂予問,「金吊墜戴手腕,怎麼樣?」
謝靈音用『你被奪舍了』的眼神看著他:「以前不管我送你什麼東西,你一概不收。」
現在是怎麼了?
陸茂予聞言笑了笑,下巴搭在謝靈音頸窩,聲音微悶帶著點親昵:「你收我家進門禮了啊。」
謝靈音挑眉,所以在他心裡,自己默認當他老婆嗎?
「你儀式感那麼重,下次和我做.愛是不是該等到辦完婚禮的洞房花燭夜?」
好好的旖.旎氛圍一秒攪黃了。
陸茂予仰頭去吻這張語出驚人的唇,唇齒相觸間,他無奈地說:「我不是柳下惠。」
也做不了頂級禁慾和尚。
一介普通凡人在面對心上人挑.逗的箭在弦上之際,能不能做,取決於謝靈音給不給。
說著要走的謝靈音最終留宿,高級VIP病房床一般大小,睡兩個高個成年男性多少勉強。
陸茂予將謝靈音當玩具娃娃抱在懷裡,湊過去在那張瓷白漂亮的臉蛋上親了下:「晚安。」
謝靈音轉頭追過來,兩個人接了個薄荷清香味的晚安吻,這一夜雙雙睡得很好。
第二天一早,謝靈音陪陸茂予吃完早餐才離開。
前腳病房門關上,後腳陸茂予拿過資料和手機,給沈尚信回電。
一接通,沈尚信的調侃先迎上來了。
「養病期間,陸隊也那麼忙呢?我記得醫院禁止晚間探望啊。」
「沒人探望。」陸茂予知道這傢伙也是個愛混各種小道消息群的神秘潛水男人,大概早聽說過他和謝靈音的事,「醫生不讓熬夜,強制到點就睡。」
「哦對,熬夜打工肯定不行。」沈尚信又跟了一句,似還想說點別的,電話突然盲音。
陸茂予看眼還在跳動的時間,沒掛斷,那就是沈尚信那邊有事。
可能涉及隊內案情,不方便他聽吧,陸茂予漫不經心地想,這麼早在隊裡,老搭檔的敬業依舊令他佩服。
差不多一分鍾,沈尚信那邊重新有了聲音。
「咳,剛說到哪……啊不是,臨莊那地方不好進。」
陸茂予耳尖聽出沈尚信嗓音起到細微變化,背景里有金屬湯勺偶爾碰到陶瓷器具的脆響,他不動聲色道:「你還在外面?」
「哪能,昨晚凌晨回家了。」沈尚信回答,「白天我轉過嘉穀村,這個季節農忙過去,按常規情況,有勞動力的男人大多選擇出門務工來補貼家用,村子一整個白天應該見不到幾個男人。」
「我看過嘉穀村人口登記,一共百來十號人,男性占比百分之七十,女性和小孩占百分之三十。」
「以現在男女誇張比例來說,男多女少是正常現象。」沈尚信話音陡轉,「不正常的是那地方單身青壯年有點多了。」
陸茂予翻開手邊資料,垂眸邊看邊說:「有百分之三十青壯年登記為外來暫住人口。」
沈尚信:「這就是矛盾所在。」
如果嘉穀村地理位置優越,交通便利,發展跟得上,房價與消費親民,用當下年輕人躺平理念來衡量,有外地青壯年常駐倒也能解釋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