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看出他的不對勁,問要不要休息幾天。
他卻說自己要去吃點甜品。
回答牛頭不對馬嘴。
連和他一起住的粗心舍友都看出來了,問他要不要去聚會放鬆下。
舒越說好,臨了卻放了舍友鴿子。
從天亮到天黑。
氣溫驟降,受不了這個地方夏季夜晚這麼冷,也只能關窗多穿幾件衣服。
咖啡在桌上慢慢冷卻。
他看著課本心不在焉。
直到將近八點,私人號手機亮起。
他手速極快點開。
是奶奶……
他說不清是失落還是開心,打了視頻過去,告訴奶奶自己一切都好。
舒華奶奶扶了扶老花鏡,她也在學習,笑道:quot你一切都好就行。美蘭和我說,星羅最近忙得不見人影,我呀,就乾脆讓她住我這了,在一塊有伴。quot
quot嗯……挺好的。quot聽到她的名字,舒越勉強笑笑,quot那您少熬夜,和向奶奶悠著些,如果要出去旅遊記得和我說一聲。quot
quot不旅遊,不旅遊。quot舒華奶奶擺手,quot最近學校來了個帥老頭,我和美蘭都在跟人家學華爾茲呢。quot
說完,發出爽朗的笑聲。
舒越:quot……quot
奶奶,您在您孫子面前能端著些嗎?
舒華奶奶見他似乎不是太開心,問了句:「向家那小丫頭前兩天聽說要去你那,這麼久沒見面,你倆還好好的吧?」
這麼長時間了……
她沒有說?
她們不是已經徹底分手了嗎?
舒越愣了愣,按住自己手腕上的疤,不想被看出異樣,試探性說:「嗯,挺好的,每天都有通話。星羅是說什麼嗎?」
「倒也沒說什麼。小丫頭天天忙,下巴都尖了。既然你們好好的,她今天也去你那,聽說沒買到直飛的票,但也差不多該這個點落地呢,你要去接人家噢。」
她……居然什麼都沒說……
舒越死寂的心再次跳起來,大拇指按在傷疤上,再次提醒自己不要動心。
匆匆掛了電話。
沒等他調節好心情,一條簡訊蹦出。
[向星羅:有空?我今天來你這了,見個面唄。]
她居然真的來了……
她怎麼會來……
沒有委婉,沒有遮掩。
不是為了朋友,也沒說是為了工作……
那是……特地來見他的嗎?
舒越不自覺微微顫抖,他將薄毯裹得更緊了些。
他想見她嗎?
答案毋庸置疑。
他想見。
想的快要發瘋。
可是……
可是……
又像以前一樣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才遠離她,好不容易才把自己拼湊起來,好不容易才選擇離開……
見她一面,又要重蹈覆轍。
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完了……